裘厉翻了个轻飘飘的白眼“我有病”
姜雨撇撇嘴,心说你不仅有病,你还病得不轻呢
“反正,今天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姜雨追上他,拍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道“弟弟来的很及时哦”
裘厉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而且抓的是她受伤的左手“是么。”
手掌虎口处正衔着姜雨小臂的伤口位置,疼得她“嘶”
地叫了声“疼你弄疼我了”
伤口本来不深,只是破了皮,现在已经没流血了。
但是被他这一抓,鲜血渗透了衣袖,也沾染了他的指尖。
姜雨最受不得疼,强忍着眼泪,牙齿咬得下唇都翻白了。
这男人,真特么疯。
如果不是任务强制要求,给她十个亿她都不会去招惹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裘厉着小姑娘的伤口,蓦然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正如她打他的时候,他会痛,而当他伤害她的时候,他的心也会想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
对她想要占有和保护的欲望,仿佛沁入了他的骨血中。
裘厉立刻松开了姜雨,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血,沉声道“跟着我。”
说完这话,裘厉迈着步子过了马路。
走到马路中间,见姜雨没跟上来,他回头用命令的口吻重复“跟着。”
姜雨见他连车来车往的马路中间都敢逗留,加快步伐穿过人行横道,跟上了他。
裘厉将姜雨带回了宁阳路38号的家中。
他的家位于宁阳路一处名叫水汐台的普通小区单元楼里。
这个小区年代有些久远,单元楼甚至没有电梯,基础设施也比较落后了。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姜雨绝对不会随便跟着一个有危险系数的男人回家,但是一想到拯救恶魔少年的任务进度。
她咬咬牙,决定暂且跟着他。
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谁怕谁
裘厉的家是一个套三,房间很大,也很空。
家具都非常老旧,有一整面靠墙的架,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籍。
姜雨走到架边流连了一阵,架上几乎全是心理学和精神分析相关的著作,国内外的都有。
她隐约记得法制新闻对他进行专题报道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他的父亲,是国内最顶尖的精神分析学教授,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不可公开的原因,入狱了。
这些,应该都是裘厉父亲的。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姜雨问裘厉。
裘厉没有回答她,从柜子里取出了处理伤口的药箱,说道“过来。”
姜雨磨磨蹭蹭走了过去,裘厉也很不客气地将她拉过来,很粗鲁地撕开了她的衣袖。
“嘶。”
姜雨跪在地毯上,往后缩了缩手“疼。”
裘厉没管她的叫喊,打开云南白药的盒子,沾了药粉洒在她伤口的位置,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替她包扎。
动作细致,却很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