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皇上眼里,我胡惟庸不过是大丫鬟挂钥匙——当家做不了主,咱淮西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韩国公。”
胡惟庸沉声道:
();() “动了韩国公,整个淮西都要不安,所以韩国公是安全的。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取而代之,代替韩国公当这个淮西老大哥,到那时咱爷们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怪不得伯父要帮那些勋贵,对付廖永忠呢。”
胡德恍然道。
说完又觉得不对,要是伯父不对付廖永忠,不就没这些狗屁倒灶了吗?
“不错,伯父没有韩国公的资历,甚至连汪广洋那个老酒鬼都比不了。
不帮他们捞钱,他们怎么认我做大哥?”
胡惟庸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除掉了廖永忠,不亏。”
“廖永忠不会出来了?”
胡德吃惊道。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就是我们的洪武皇上。”
胡惟庸朝宫里拱拱手道:“廖永忠这回能竖着出来,我跟你姓。”
“他不是有铁券吗?”
胡德还是有些不信,他整天听那些勋贵子弟吹嘘,铁券何等何等厉害。
“那铁片片是谁发的啊?”
胡惟庸却哂笑道:“皇上真想弄死谁,是块铁片片能拦得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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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官监地牢。
朱元璋又来看廖永忠了。
这才没过十天,原先钢浇铁铸的汉子,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面颊深陷,身体发着抖,似乎在发烧。
“他怎么光着脊梁?”
朱元璋皱眉问道。
“回上位,德庆侯进来之后,每天都喊热,我们只好帮他脱了衣裳,不停用凉水给他降温。”
刘英低声道。
“胡闹!”
朱元璋呵斥一声。
“赶紧给他穿上。”
“哎。”
刘英赶紧拾起丢在地上的袍子,给廖永忠胡乱套在头上。
廖永忠一言不发,只是抱着胳膊不断打颤。
“小廖,你以为咱会像刘邦杀韩信一样,稀里糊涂杀了你吗?”
见他还剩半条命,朱元璋也懒得跟他废话了。
“不,咱已经把你的罪状,查得明明白白,现在就让人念给你听。
回头还要张榜告示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为啥要处置你。”
说完,皇帝一挥手,一名刑部郎中便上前,高声宣读起诸如僭用龙凤等物、包庇下属贩运私盐,咆哮金殿等十大罪状。
“小廖,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