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悠感觉到自己冻僵的手指慢慢回温,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徐子玉的皮毛没有出声。
“今晚雪下的好大,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雪雪将自己包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小脸。
明淼打了一个哈欠翻身过来闭着眼睛回道:“她不会出事的,不是还有南宫玄跟着的吗?虽然我不喜欢南宫家的人,但我父亲也说了,南宫玄是南宫家这一代最有能力的人。
安心吧。”
说着明淼又打了一个哈欠。
雪雪看着明淼已经彻底睁不开眼睛了,她也躺回到床上怀揣着心事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雪刚刚停南宫玄就从山下借了一辆牛车来到了山上。
屋里的炭盆已经燃尽,公孙悠被白菜和徐子玉护在中间倒是没有被风直接吹到。
看着靠在自己肩头替她挡去了风雪的姑娘,公孙悠眼底多了一抹笑意,白菜大约已经将她划在弱不禁风的行列里了。
徐子玉不知道为何变成了猫咪的模样,这一晚上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没能恢复人形。
几次失败之后她也只是安静的窝在公孙悠的怀中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山下的村子里出事了。”
南宫玄推开屋门看着屋里的几人神情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公孙悠的心里咯噔一声,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他。
“昨天给我们带路的婆婆,今天早上被现死在家中了。”
南宫玄看见公孙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趴在她膝盖上的徐子玉措不及防的落到了地上,正准备抬头喵喵几声抗议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徒弟的手指有些颤抖。
村子里早已经人心惶惶,村长站在院子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自己责亲自守在门口。
村长正不安在在门口来回的踱着步子,等待着衙门的人来。
这已经是钱二第三次来这个村子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因为那个叫做苦生的孩子,第二次是和同僚一起将那个住在乱葬岗旁边的姑娘关进了大牢,第三次竟然又是因为人命。
“钱大人……”
村长弓着腰走到了钱二的面前,他身后的屋子钱二并不陌生。
钱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后看向一脸苦色的村长:“死者竟然是这家的老人吗?”
村长听出了钱二是知道苦生奶奶的,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一下这一家子也算是团聚了,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隔壁小石头被娘亲搂在怀里,懵懂的大眼睛里噙着泪透过大人们之间的缝隙他看见苦生哥的奶奶被人用一卷草席裹着从屋子里抬了出来,只露出那双只穿了一只鞋的脚。
村长还没有仔细地进屋里看过,借着衙役们抬尸体的空挡他上前去瞅了一眼,只这一眼让村长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些。
钱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尸体了,整个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甚至是身分离的躺在当间。
几个月前办理苦生的案子的时候钱二见过这位老人,那个时候她虽然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但说话的时候中气还是充足的,只是没想到再见的时候她已经与自己阴阳相隔了。
钱二扶着腰上的刀横眉一竖对着村长招呼道:“你可知道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