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公馆,高墙外,周君龇牙咧嘴地趴着,灰头土脸。
身上倒没有伤,纯粹是被吓的。
他坐在地上,被摔懵了。
好半天才用手帕擦擦脸,擦擦手,站起身抖抖身上的灰。
待许多脚步声响起,围上来时,周君又是风流倜傥的周生了。
副官小陈到他显然很意外,脸色变了变,而后礼貌笑道“周先生,您怎么来了。”
周君尴尬道“我我来找少将有事,劳烦陈副官通报一下。”
他总不能说他心慌慌,所以就来了。
可小陈眼神更奇怪了,却客气道“周先生请稍等,我先进去禀报少将。”
周君没料到他这是连门都没法进,羞窘极了。
分明陈副官是知道他和雍晋之间的纠缠的,可如今的态度,可想而知在陈副官眼里,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的羞意让周君站立难安,他垂着眼皮,将手揣进兜里死死握拳,不想让自己过于失态。
倒是他误会陈副官了,只是周君来的时间太过巧合,让人难免阴谋论。
这周少爷前几日刚来过,雍晋就行程外泄,还遭遇如此惊险的刺杀。
事情刚过,周少爷便又出现在公馆外,鬼鬼祟祟想要翻墙进公馆。
令人不多想都不行,副官忧心极了。
他到了少将面前小声禀报,少将脸上倒没太多表情。
陈副官犹豫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
虽然他这样有些以下犯上,但他实在担心少将对那位周少爷的态度,实在太过放纵了。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少将又怎么不怀疑,还是说不愿怀疑。
果然,少将打断了他的揣测,只沉声道“让他进来。”
陈副官垂下头“是。”
他刚想往外走,却听年轻的少将道“陈崇。”
陈副官停下脚步,少将继续道“他的事,我不想父亲知道。”
陈副官有些慌乱地了少将一眼,却见对方也不自己,只侧脸着床头那有些枯萎的月季,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君推门进来时,满室血腥混着药物的味道,熏得他脸色一白。
周君似怯了,久久站在门口,着靠在床头的雍晋。
那男人着上身,头发凌乱,眉宇憔悴。
身上虽然干净,但胸口的纱布,受伤的位置足够吓人。
雍晋睁开眼,向他的时候却笑了“过来。”
周君缓慢地走了过去,坐到床边。
他没问你怎么了,又或者实在太难受,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