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可闻江上之声?”
秦岳眉头一紧。
“听到了,声音如此浑厚苍劲,不知是何方高人啊。”
“哎,听他之言,绝非四派之人,四派之外拥有如此修为之人,实在是少见。
这话又仿佛是说给秦谢二家,若非极福,必为极祸。”
“小婿愚钝,只依稀辨得此人修为之高,但究竟高至何处,还请岳父指点。”
“此人能于数里之外传声于你我,单凭此点便可断定此人修为不低于四派长老,但能否匹及‘紫微寰天’四位真人,无从断定。”
“如此说来,便真是若非极福,必为极祸了,如此高人非秦谢能比,这自是楚青与梦秋的命数,非常人能转变的,岳父便看淡些吧。”
谢孤鸿说道。
“哈哈,你倒是万般自在。
可怜我家苕儿,被你冷落在家,如此盛会,也不带来。”
秦岳笑道。
“岳父这话可是折煞小婿了。
苕儿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先前问她多次,她执意说这世家剑斗太过嘈杂,不愿前来,小婿也无法强迫啊。”
谢孤鸿无奈言道。
秦岳笑道:“你啊,就是太过慈颜才会如此。
走吧走吧,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说着便领着自家弟子向江州城内走去,谢孤鸿虽说是秦岳的女婿,但同列名剑世家家主之位,自然与之并列同行。
谢楚青跟谢家在最后,左右看着江州城,这里同楚州的景象完全不同,较之楚州繁荣许多,各家屋宇的飞檐做得非常讲究,街道边商铺比比皆是,行人身着虽大多朴素,但极为整洁。
“楚青哥哥。”
秦梦秋在谢楚青四处张望的时候到了谢楚青身边。
“梦秋,你怎么不和外公一起走?”
谢楚青一手拿着长笛,拍着另外一只手的掌心,格外悠闲。
“那你怎么不跟姑父一起走?”
“我家礼数,我在家门弟子中排名最末,自然走在最后。”
谢楚青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那我也是。”
“你可瞒不了我,凭你现在的修为,怕是走在外公之后,秦家弟子也无话可说吧。”
谢楚青说。
“你如何知道?”
“你周身剑气丰盈,聚合有序,以此来看,怕是驭三道剑气也不在话下,纵观秦谢二家,能驾驭三道剑气之人寥寥无几,而你今年方才十四岁,自然是能走到外公之后的。”
“楚青哥哥果然厉害,给你瞧瞧我的新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