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三公子深受公爷喜爱。”
法寅躬身道,“为了从夫人及大公子的手里护下他,公爷才对他百般冷落,但那陈道士如今只是想报答三公子,并未有收为门下的想法。
公爷若有此意,还需想办法促成此事。”
“唉……我那老大也是心胸狭窄,如何就容不下他三弟?”
魏国公叹了口气,“若不是有那陈道士在,远儿怕是根本回不来应天。”
“所以,公爷才将三公子送往军营,但世事难料,险些又让他卷入将军冢之事。”
法寅继续道,“好在又有那搬山道士出现,可见他确实是三公子的福星。”
“可是……”
魏国公的态度逐渐软化,“姓陈的终究比远儿还要小几岁,怎么能做远儿师父?”
“公爷着相了。”
法寅仍合着掌,“达者为师,无关年纪大小。
我观那陈道士本有短寿夭折之相,会于今年应劫而死。
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又有了否极泰来、潜龙离渊之相,我也难以看透。”
“哦?”
魏国公震惊了,“连大师也参不透他的运势?”
“参不透。”
法寅摇摇头,“我已看不到他身上的因果,只能见到莫测的天机。”
魏国公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走到一幅清婉女子的画像前,目露怀念,用手轻轻抚摸着微黄的纸张。
法寅在旁闭起双眼,念诵经文为画上女子祈福。
他知道,这张画上的正是魏国公妾侍,因难产而死的徐弘远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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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陈阳的精彩表现,狠狠露了一回脸的徐弘远,趾高气昂、十分嚣张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绿萝作为徐弘远的通房丫鬟,早已等待在这里,迎上前来。
“哈哈哈,绿萝,你不知道,今天那臭铁熊可丢大人了……”
坐在厅内,徐弘远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校场上生的事,口若悬河,唾沫横飞。
绿萝静静听着,不时露出笑容。
相较于魏国公府其他地方的奢华,这个院子与其说是清雅,倒不如说是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