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块令牌,掏给那人看。
“殿前司办差,还不赶紧让开。”
守城的人听见殿前司的令牌,顿时惊慌的不敢说话,立马打开大门让她出了城。
徐遥策马而走,裴烁抱着她的腰才没有从马上滚落下来。
不知骑行了多久,两人到了一处河边。
徐遥下马,丢给裴烁一套衣服。
“去河里洗洗,一会儿过来吃饭。”
裴烁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尴尬的点了点头。
徐遥在河边寻了柴火,生了一堆火。
火星子燃烧起来,她弄了肉干放在火上烧烤,又烤了硬邦邦的饼。
饼烤过之后,总算软乎一些。
裴烁洗了很久才过来,他身上太脏,全是泥垢。
月光下的河水,平静无波。
等他洗干净,除了脸上那块刺青,从左边侧脸看,还是当初京城里,潇洒肆意的裴世子。
徐遥丢给他一块肉干,让他先吃饭。
等他吃饱喝足,才给了他一个小包裹。
包裹里面有地图,有钱财,还有户籍路引。
“你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北辰,到北城之后去找一个叫王木志的人,他能帮你找到你父亲的消息。”
“我父亲当真还活着?”
徐遥点了点头,这事真不是骗他。
她在审讯鹤护法的时候,从鹤护法的嘴里知道,元清宗的人也参与了这场战役。
是他们劫持镇国公,但人并没有被他们杀死,而是被他们秘密带到北辰。
至于具体去哪儿,鹤护法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情是一个叫王木志的人经办的。
王木志是北辰的朝廷命官,徐遥不打算趟这趟浑水,但这不妨碍她把这个消息卖给裴烁,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
徐遥说完这些,便侧身躺下休息。
她准备休息一下,明天再出。
裴烁看着她的背影,捏紧手里的地图,久久不能言语。
他身上这身衣服,是他这么久以来,穿的最干净的一身,他都快要忘掉,干干净净是个什么感觉。
“你为什么要帮我?”
裴烁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两人非亲非故,对方有什么理由要冒着风险,帮一个朝廷钦犯?
徐遥躺在那儿闭着眼,反问他,“你又为什么要为我立长生牌位?”
裴烁想了想,“只是为了报答你当日送的那番富贵罢了。”
“那你有没有后悔为我立这块牌位,若不是因为这块牌位,你也不会被人告,让三皇子抓了把柄。”
谁知裴烁顿了顿,道:“你误会了,这件事情算不得什么把柄,毕竟那两个字,谁也无法证明是为你立的牌位。
青墨不过一个下人,他说的话也证明不了什么。
我很清楚,三皇子要对我动手,这件事,不过其中一个借口而已。”
就算牌位上的人不是张瑶,只怕三皇子也能让青墨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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