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顺不理他,接过饼,快步跑回去。
明日便是朝廷抡才大典,今日的朝会一定很紧要,今日他们又出来的刚刚好,适才和李老头儿说话多了,可不能耽搁了爷的时辰。
跑到轿前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轿帘已经轻轻撩开一角,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便伸了出来,搁在轿杆上。
四顺一怔,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心中暗道:难不成爷今日用的饭不舒适?怎么又想起吃李老头的饼子了?
那只手轻轻拎过饼袋,却没有收回去。
四顺便连忙躬身屏息,知道这是他们侯爷有话要吩咐。
谁知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句话,那只手反而收回去了,轿帘又重新合拢。
();() 四顺虽然纳闷儿,却也不及多想,便连忙叫一声起轿。
大青布围轿便顺着路一直向前而去。
过了那间卖菌汤的小铺子,上了朱雀大街,轿夫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午门前,停轿。
四顺撩起轿帘,服侍着侯爷下轿。
轿帘轻轻落下,他们侯爷却负手站在那里没有动。
四顺屏息静气,便听得他们侯爷问道:“那里可有州衙的人?”
州衙的人?
四顺一怔,连忙回头,朝着不远处的官轿车马看过去。
他眼尖,很快便找到目标,回过头来躬身禀道:“回爷的话,州衙王大人的轿子在。”
王州令是有宣上朝无宣不上的那一类官员,今日大朝会他也来了。
郑修轻轻嗯了一声,迈步向前走,淡淡道:“今日你也辛苦了,过去疏散疏散,和人说说话。”
啊?他辛苦了?过去疏散疏散?
四顺莫名其妙,心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他和别人多嘴去说闲话,不能吧?
他连忙抬头看过去,却只见到他们侯爷高大的背影已经快步消失在午门的背后。
四顺再回头看一看那边散落着的轿夫仆从们,等看到州衙的人时,心里突然就是一亮,他怎么那么笨!
刚刚李老头说的话他们爷一定听见了,这是让他去跟王州令的仆从说小娘子家招贼的事儿啊!
侯爷什么意思?这是让他向王州令施压吗?
四顺学着他老爹樊老爹的样子,捏着下巴眼睛转了一圈,随即露出一个笑来,冲着那边的车轿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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