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在街上寻觅着,突然梅花坐车路过这里,也下车,叫住梨花,问她找着没有?
梨花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唱句《西海情歌》。
梅花也和姐姐一起找黄林,找了很久,依然没有着落,在一个路边的石阶上休息。
梅花听姐姐傻傻唱着《西海情歌》,笑说:“姐姐,你知不知道,这歌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跟你的遭遇相似,说给你听听?”
梨花淡淡的说:“说来听听?”
梅花装模作样的说:“英和雄是南方某市某大学的学生。
那一年,他俩一同报名参加了环保志愿者,一同走进安睡中的美丽寂寥的可可西里……英所在的藏羚羊观察站,在人比较多的不冻泉,雄被安排在条件艰苦的陀陀河观察站。
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光秃秃的丘陵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
可可西里,因高寒缺氧而被称为“生命禁区”
。
观察站只有干净整洁的一顶帐篷,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却是“空”
和“冷”
: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进到里面,潮气和寒气直逼骨髓,让人无法想像,在最低温度可达零下o摄氏度的可可西里,这样的条件该怎么住人。
每次雄到英那里去汇总报表时,总是给英讲许多趣闻,从来没有提过一个苦字,而英从别的同伴那里,早己得知陀陀河观察站条件的恶劣,知道雄怕自已担心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为雄再次离别准备一切,并把离别后所有的思念,写成文字给雄带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爱恋着
苦苦地守候着那份真情
可是,雄牺牲了……
瑛接到噩耗,己是出事的第二天上午。
那天的阳光是那样刺眼,明晃晃的,照在雪地里,睁不开眼睛。
也是快到汇总资料的日子了,英想象着与雄见面的情景,雄上次来的时候,说他现了一种很美的植物,会开细小的淡淡的花,纤弱的身体总是伏在石缝中躲避着风雪的的侵扰,他还说要给她带来的。
每天英会掐指计算汇总的日子……
这也是最后的一次汇总,之后他俩便可将资料移交给下批志愿者,他们俩可以双双返回温暖的家了
而此时,英并不知晓,雄却牺牲在收集资料的路上……
不冻泉观察站一次涌来三辆小车和这么多领导,英自从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看到。
这么多领导齐齐的围在她身旁更是第一次,她怔怔地望着这些不熟悉的人,等待着-----当一位领导拿出勇儿全部的东西,包括一个栽在牙缸里的一株小花,默默地放在英的床上,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嘴唇颤颤地动了几动,已听不清领导在说什么只觉得那颗明晃晃的太阳,刺痛的不仅仅是她的眼晴,更是她的心
英,昏了过去……
这是在可可西里第一个牺牲的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