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半,我急忙开车来到蓟县岳母家里,老岳父此时面容显得苍老了很多,我只能轻轻叹口气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别人的命运轨迹我不能参与。
岳父看见我就烦躁的说:“你们俩到了澳门找到你二哥和三哥以后,马上就把他们给我抓回家来,他们要是不回来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我无奈的对岳父说:“澳门那边可不和咱们大陆这边一样,咱们这边违法犯罪的事情那边开放到没人管的地步。
“我要是敢在澳门直接抓他们回家,他们只需拨打个999报警电话,我和李玉丽就是绑架案的罪犯。”
“澳门那边赌徒和嫖客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对象,我们这些不赌博的游客,在澳门游乐场里边没有什么权利干预别人。”
岳父有些生气的喊着:“那个地方你也回归中国了嘛!
怎么就不和咱们这边法律法规一样呢?”
我劝岳父说:“我们国家的政策是一国两制的嘛,那边毕竟被西方资本家统治了那么多年,刚一回归就改成社会主义他们适应不了。”
“我们过去澳门找到二哥他们以后,也只能劝说他们不要再赌博赶快回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进行干预。”
“就怕二哥看见李玉花我们去了以后,反而会加剧他们赌博时不顾一切的狠劲,因为赌徒都不能当成普通人看的,他们输了钱以后比魔鬼还可怕。”
“那边借高利贷是根据二哥他们家底放高利贷,只要看赌徒家底雄厚就敢无限量的借给他们,最后那些赌徒不还钱,他们就动用社团的力量过来家里要钱。”
“至于那些借贷的人最后敢不还钱的,他们就直接把人弄到东南亚去打黑工,最后的结果就是卖器官零件然后焚烧骨架,最惨的还把骨头都给做成佛教圣物的下场。”
我为了提前给岳父家人打个预防针,就把前世十几年后的一个故事分享给岳父听,希望岳父家族里的人能早点醒悟。
“南方有一个赌徒输光了家族两代积累的工厂,房产店铺,那个赌徒的老父亲变卖家当还了几个亿的债务,当时他父亲手里还有一半财富可以支配。”
“这位老父亲知道只要儿子还活着,家里这些财富没多久就会被他输光,而且,以后还会让整个家族都债务缠身,最后,这位父亲直接勒死了这个赌徒儿子。”
“随后交代儿媳妇要好好带大孩子,以后千万不要让他的孙子沾染赌博,这算是这些年里唯一能彻底戒赌成功的案例。”
岳父听到我说完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此时已经害怕的浑身颤抖不止起来,岳父虽然是个经历过无数场面的老年成精的人物,但是这种被欲望支配的疯狂赌徒,岳父还是没有接触过类似魔鬼的世界。
岳父没有那些政客和历经磨难的大企业家那种决断力,他只是生活在温和的家乡环境里的小人物。
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人性黑暗扭曲的名利世界,所以,他是没办法做出直接斩断亲情的决定,这就给赌徒二哥不断留有继续赌博后路,这样反而会纵容赌徒不断坠落到深渊。
岳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我:“难道我们就没办法控制这些赌徒,就只能看着他们一直赌下去吗?那些财富可都是一点点的辛苦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