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密修斯博物馆宛如一座古堡,静静地沉睡在大地之上,它就像是孤高的王者,远远的俯视着其他的建筑物。
裹着斗篷的人站在屋顶上望了一眼密修斯博物馆,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屈身短暂的停顿之后沿着屋檐冲刺,跳跃,宛如体操运动员一般在半空中翻滚转体,明明度极快,但落下之时却如同羽毛飘落一般毫无动静,在寻到完美的角度后,那人纵身一跃不可思议的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落在了密修斯博物馆的五楼的一处窗口。
全程不过数秒的时间。
那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屈身刚准备探出身体便听到一声大呵。
“你是谁!
?有小偷!
有小偷啊!
!
!
在五楼!”
“什!
?”
刹那间,原本昏暗的密修斯博物馆灯火通明,刺耳的警报声与整齐凶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那人脸色无比难看,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馆内之物扶墙翻蹬凭借不可思议的行动能力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之中。
同样行动的还有科尔森的心腹——唐吉。
深夜的监狱是最难熬的时间,政府并没有体贴到拨款为罪大恶极的犯人增添取暖用的设备,不过政府在建造监狱时考虑到了卫生问题,在通风方面并没有偷懒,空气流通性一流,可谓是冬冷夏暖。
为了避免被太多人看到,唐吉特意选在了人最容易犯困的深夜,而他的运气非常好,今天的狱卒不知怎么的,一个都不在。
“先,先生,行行好吧,我只需要一张报纸……”
唐吉蔑视的扫了一眼牢笼之中瑟瑟抖的犯人,并未因对方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的虚弱样子而停下脚步,笔直的穿过由囚笼构成的走廊来到了最深处,肮脏的墙壁上不知为何有一处特别的干净,从深处散的异样气息,让唐吉放弃了思索加快了脚步。
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犯人。
他们曾做过实验,将一个犯罪率从未下降过,毫无忏悔之心的犯人关在里面,不到半天,那个犯人疯了,选择了咬舌自尽。
幸运的是,这里也只是中转站,在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后猎人们便会将那些不正常的犯人转移去更加可怕的监狱。
那些犯人从未在这个中转站呆过两天,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唐吉停在了牢笼前。
月光洒下,赤裸着上身,留着络腮胡的光头中年男人正双手张开,单脚,不,应该说保持着左脚大拇指着地的姿势闭目祈祷,唐吉的视线落在了男人上半身上诡异的文字上,那似乎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唐吉并未见过这种文字,但莫名有一种正在被召唤的感觉。
突然一股眩晕感袭来,唐吉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扶在墙壁上深呼吸了好一会才面色苍白的回过了神。
“见鬼——”
唐吉没有忍住低骂一声,快步走到牢笼前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辛迪加,醒醒——”
中年男人动作一顿,双臂缓缓放下,结束了怪异的祈祷,看向唐吉。
“有什么事情?”
“辛迪加,三十六岁,伐木工,因涉嫌教唆他人自杀,并侮辱破坏其尸体被捕入狱,我说的没有问题吧?”
唐吉提高了声音,想要以此威慑辛迪加,只可惜他惯用的伎俩失效了,辛迪加的表情没有出现一点点的变化。
“他们在赎罪,而我只是在保留他们完成自我救赎的证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