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时源广的火气总算退了大半,姚彩玲拉着时源广回屋去换身上参加婚礼的礼服。
走到楼梯口,姚彩玲见时倾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只看着玄关处的大门,不言不语,眉头微蹙,到底说了句:“小倾,你也回屋去换一身衣服吧。”
时倾没动,仿佛没有听见。
“这死丫头就是随了她死去的妈一个德性,晦气!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女儿!”
时源广咬牙切齿地骂着,在姚彩玲的推搡下往楼上走。
时倾平静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手心攥紧。
……
姚彩玲说的没错,时梦雅和时正豪很快就回来了。
“你看今天这事闹的,丢死人了。”
时梦雅一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念念叨叨,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时倾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
“一开始我就说了,不般配就是不般配,非要嫁豪门,这下好了……”
时梦雅换好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扭头对身边的时正豪说话。
正说着,前面撞上什么,时梦雅被迫停下来,回正脑袋一看,面前站了时倾。
时倾身上还穿着婚纱,但是已经脏了;头发乱了一片,白皙的脸上,肿了半边。
看得时梦雅仿佛撞邪一样心里猛地一怵,皱起眉头看时倾,满脸写着不悦:“你这一副鬼样子站在这儿,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之前你十八岁生日灌我酒送我去酒店,还有婚礼大屏幕上的照片,是不是你做的。”
时倾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就像这一句话,字面上应该是问句,可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你你,我……”
时梦雅被时倾盯着看,到底年纪小,突然被戳穿真相,心虚藏都藏不住,目光闪躲。
吞吞吐吐的语气,已表明了答案。
不等时梦雅闪烁着目光想好狡辩的话,时倾面无表情抬手,对着时梦雅的脸就挥了下去。
很重很用力的一巴掌,清脆而响亮,打得时梦雅脑袋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