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想要做的事情,只有她,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是想要在时空夹缝中寻找安身之所躲避伤害,但是却像是上赶着自己找死一样,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她深吸了口气,走到桌边打开了窗子,夜晚的凉风吹进来,不同于现世的冬季严寒,本丸的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较为凉爽却并不会感到寒冷的程度,凌晨三点半的天色未明,只能依稀到远处大树的轮廓,她却到在那棵巨木之下,有光影在晃动。
“搞什么,日出需要这么早么”
她有些犯嘀咕,又瞥了眼挂钟,“才不管他们,说不去就是不去。”
十分钟后,她磨磨唧唧地下了楼,拿着根蜡烛,烛火摇曳,映着影子扭曲歪斜,起来还有点恐怖。
长生胆子小,才下楼就后悔了,但是出都出来了,她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咽了咽口水走出了回廊。
因为知道本丸的大致分布,所以通往那棵巨木所在小山坡的路她倒是记得。
反、反正,走到那儿,人多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咬着唇,一边嘀嘀咕咕地埋怨一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小山坡下。
但是当她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先前在二楼房间里到的火光已经消失了。
四周寂静一片,连虫鸣声都没有,黑漆漆的,若隐若现的雾气也像是带着诅咒的怨念在四处飘荡,吹得手上蜡烛一晃一晃。
长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想要拔腿就跑,但是胆子小得要命的她,脚下却像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怎、怎么回事啊她刚才是错了么明明刚才还是有人在的啊
混、混蛋,说好的一起日出,人呢
一声轻细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请不要过去。”
长生猛打了个激灵,手一抖,蜡油洒了出来落到了手上,疼得她下意识松开了手,烛台立刻掉了下去。
然后她就后悔了,没了蜡烛光,那不就更是黑漆漆什么也不到了么
烛台眼着要掉到地上熄灭,但在落地前,却被凭空伸出来的一只小小的手给接住了。
烛火跳跃了几下,差点熄灭的蜡烛重新发出稳定的光亮。
然后在那微弱的火光后,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显露了出来。
瞳孔很小,却散发出血色的暗光,抬起来盯着她的时候,映着烛光,阴森森的。
眼、眼神有点可怕呢
身高是本丸当中的短刀,但是长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一振,应该是还没有解除诅咒的其中之一,可是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她暂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
男孩端着烛台走到她身前,伸手将烛台递过来,全程绷着一张脸。
长生抖着手接过,努力压抑住心底的畏惧,如果是本丸的刀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你是谁”
她稳了稳心神,向站定在她面前直勾勾着她的男孩。
男孩声音有些轻,“小夜左文字。”
小夜左文字
这确实是刀帐上一振短刀的名字,是左文字一家中最小的那振短刀,是太刀江雪左文字和打刀宗三左文字的弟弟。
长生松了口气,“刚才待在树下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