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说那贼头凌苏若是逃回合州,会不会接着出海逃去瀛岛?”
“瀛岛?”
李锋冷笑,“主公早有心志,要将瀛岛也一起灭了。
不过,即便凌苏还藏有船,他也未必能逃走。”
“这是为何?”
“凌苏能在我西蜀安插细作,我族兄自然也能。
到时候,一把火将船烧了,贼头凌苏便是插翅难飞。
便如一头死狗,在合州王宫里等死了。”
“传令下去,小心行军,我与列位袍泽一起,给这支人心惶惶的合州贼,再烧上一把火!”
“身为中原人,却与赵狗一般,同作了引路贼,死不足惜!”
……
“水,水啊!”
再没有骑马,而是坐在运送粮草的辎重马车上,凌苏颤着喉头开口。
有心腹听着,急忙递来了水袋。
“我凌苏,与跛人东方敬齐名,同号天下第六谋,怎会败给一个西蜀后生!”
“当初,是陵王愚蠢,若是听我的,用他的仁义之名,再动员二十万民夫死战,未必会败给西蜀!”
“黄,黄之舟,还有黄之舟!
他是西蜀暗子,我猜对了!”
喊着喊着,凌苏忽然又悲痛起来。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若是西蜀取了天下,以那位西蜀王的脾气,必然会不计代价,替黄之舟平反,恢复西蜀将名,而黄氏一脉,也会成为从龙之臣,新朝的贵胄。
而他,除了一身骂名,好像要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起小时候,他与黄之舟两人,都被称为粮王五户的惊世之才。
……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两个华贵少年约莫刚偷喝了酒,都抬头看着远处的波光粼粼。
“之舟你便说,长大了想做甚?”
“自然是……努力帮父亲大人延存家族。”
“哈哈哈,之舟你好傻。
家族延存,算得什么大本事。”
被讥笑的少年并未反驳,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凌苏,你呢?”
“我……嘿嘿,我要的东西,我不想和别人说,父亲大人也不说,但肯定比你厉害得多了。”
……
后来乱世,两个少年都走了自己的路。
inf。
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