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喘气,仓皇说道:“这件事情是国色天香楼的沉鱼姑娘指使我的!”
“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叫我在夫人生产的时候做些手脚,让夫人、让夫人出事——”
“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
大夫满面愧疚,涕泪横流:“求小姐饶命,莫要将我送官,求小姐饶命!”
“沉鱼?”
谢昭昭眯了眯眼睛。
红袖低声解释:“似乎是国色天香楼内的头牌花旦,在胭脂巷那边很是出名。”
谢昭昭垂着眼眸,瞧不见眼底神色。
沉默了片刻后,谢昭昭吩咐红袖:“派人把他看好了。”
“小姐!
您说过只要我交代了,您便去找那指使的人清算啊小姐!”
大夫大声喊道:“您为什么还要捆着我?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谢昭昭脚步略停,声音极冷:“我只说,不将你送官,却没说过我会放你。”
大夫惊住:“你、你——”
“谋财害命者,死有余辜。”
谢昭昭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去。
……
谢昭昭回到房间看了谢嘉嘉一眼,谢嘉嘉还在昏睡。
孩子放在谢嘉嘉的身旁,似乎懂得母亲受了苦难生下她,竟然也不哭闹,偶尔伸伸小舌头,偶尔撇撇嘴,小动作可爱软糯,怎么看怎么戳人心窝。
于氏问道:“那大夫是怎么回事?”
“他毛手毛脚的,看着便医术不精。”
谢昭昭避重就轻地说:“弄疼了姐姐,我才将他丢出去。”
“就这样?”
于氏不信,“方才你姐姐在紧要关头,要不是那大夫有点什么,你不会莫名其妙把人弄走,还要专门去审问一遍。”
“昭昭,你不要瞒着娘,老实告诉我,娘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人。”
谢昭昭说:“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所以就不知道怎么和娘说起。”
如今这大夫谋财害命的事情牵涉到的那个沉鱼姑娘,其实谢昭昭是有些印象的。
前世谢家出事前后,街头巷尾隐约传她和姐夫苏向阳有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