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呵呵一笑,说:“红薯隔个把月吃一次还有点味道,老是吃的话,容易腻,就不要红薯了吧,你帮我买一杯浆,要热的。”
周福这时说道:“老爷,少爷,这路边摊位的东西不干净,要不咱们去正规的店里买吧。”
周景深却说:“这路边摆地摊的人,生活都不容易,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也算是帮他们一把,就买这边的吧,以前我流落上海的时候,在垃圾堆里捡吃的,也不见得能吃死人。”
周福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于是便将车停靠在路边。
三叔下了车,小跑着去买了一杯浆,然后又去买了个大饼。
买大饼的时候,刘秋菊低声对三叔说道:
“师父带着光庆哥和长征叔去香港那边布局了,跃才哥去了广州做人质,南昌这边就只剩下我和你,师父他老人家让你尽快抽身,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周景深一起去香港,另外,抽身的时候,最好捅那双胞胎姐妹一刀,破她们的局。
还有就是,你抽身之后,我们立即去广州,然后在广州那边等师父他们,师父他们做成了这个局,就会回广州和我们汇合。”
三叔收了大饼,然后付钱,低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转身就走。
回到车里,将浆递给周景深:“爸,这是您的浆,小心烫。”
周景深接过浆之后,乐呵呵的,感叹道:“越儿,爸爸能在有生之年,找回你这个这么孝顺,这么懂礼的儿子,真是死而无憾了!”
“倒是你那两个姐姐,因为在山里乡下长大,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知识,就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不太懂,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们,我也有一份责任。
若是当初去上海的时候,能够带上她们,或许她们现在至少不会像个村姑那样,什么东西都不懂。”
周福听了这话,目光透过后视镜,了一眼我三叔和周景深,说道:
“老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成长环境不一样,要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和少爷一样在香港长大,那她们肯定也会像现在的少爷那样,懂得各种东西,少爷您说是不是?”
三叔应了一声:“福伯伯您说的有道理”
。
周福又说:“大小姐和二小姐虽然什么都不懂,不过好在她们都很善良,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这么乖,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的。
老爷您就不要太苛责她们了。”
周景深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三叔着认真开车的周福,心中疑窦丛生,这周福,怎么老是有意无意为周雪和周雨说话?
这时,他突然想到,之前周雪和周雨说过,青门已经将一个眼线打入了周家内部,莫非这个眼线,就是眼前这个周福?
正想着,这时候,周福突然打趣一句:
“少爷,刚才那个卖大饼的年轻女人,长得倒是蛮标致的,我您刚才和她聊了很多话,她笑得很开心,您该不会是上了她吧?”
三叔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声,差点没被嘴里的大饼噎着,连忙说道:
“福伯伯,您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去买了她的大饼两次罢了!
我又怎么可能会上她!”
周福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这大饼这么难啃,真难为你还买两次。”
三叔笑笑,“其实我觉得细细咀嚼,还是蛮有味道的。”
嘴上虽然这样想,可心中却一震惊雷,背脊甚至都有些发凉!
直觉告诉他,这周福,很有可能就是青门的人!
而且他恐怕已经穿了刘秋菊和三叔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