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诗婉的确不会害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如果是要害的话早就动手了。
她也有点感觉,好像傅诗婉对将军并没有多深的情谊,也一点都不记恨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她送到这庄子上来,只是她一开始的手段。
后来几次和她聊天,她感受不到傅诗婉对顾长风的爱意,而且她好像活得特别清楚,特别明白。
渐渐清晰的宋江沫越想越不对劲,反而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装无辜,但心里的那些想法以及眼神在说话的功夫时不时的用眼神偷瞟顾长风,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望向他。
瞧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且又这么巧,她刚回来庄子上,这孩子就没了。
傅诗婉有这个动机,而这女人今日恰巧回来还去过药房,如何没有动机呢?
这一下倒是让顾长风和宋江沫陷入了为难,眼下有两个凶手摆在眼前,一个是傅诗婉,一个是孙亦心,给黎川分析的这两人确实都有时间,也有作案动机,那到底谁是清白的?谁又是真正的罪魁祸?
光靠黎川一张嘴说也说不清楚,不能平白的相信她。
还是要有确切的证据,眼下只有这个小厮说见过这位姑娘,她在路中确实有动手脚的可能,可是傅诗婉在做菜的时候也有动手脚的可能。
眼见众人将怀疑分了一半到她的头上,孙亦心开始慌了,忙不迭地开始撇清自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平白无故的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我不是这府里的女人,就算我仰慕长风哥哥可是日后会不会进府还说不定。
我既然还没进府,肯定要讨得府中人的欢心才对,怎么会动这个府里的孩子,如果查出来是我做的,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嫁给长风哥哥的可能了,我也没有那么蠢,你们是想要证据是吗?
我倒是有一个疑点,本想着没听个真切,我就不说,但是现在既然牵扯到我了,怀疑到我的头上,为了自证清白,我有话要说。”
孙亦心突然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跪在傅诗婉的身边。
傅诗婉一脸疑惑,她有什么话要说?又有什么借口可以撇清自己?
黎川也一同望向她,众人皆等着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老夫人这会儿也拄着拐杖被嬷嬷扶着来到这里,所有人都齐聚在这里听孙亦心自证清白。
“今日宋夫人的孩子没有之后,我也来过这里,后来因为长风哥哥太过伤心就由这位夫人扶着长风哥哥回去了。
我与夫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她便离开,我紧跟着她之后听到她与庄子上的一位男子,名叫沈则睿,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说什么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因为什么的缘故,因为我离得较远,听得不太真切。
但似乎见他俩在讨论什么,好像他们确实在中午的饭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我虽然离得远,听得不真切,但是几个关键字还是听清楚了的!”
孙亦心得意的看向傅诗婉。
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她与沈则睿说话的时候,她就在后头听着,虽然他们声音压的极低,但是她还是听见了。
虽然口说无凭,但是这样说出来很有信服力。
老夫人将拐杖举起,指着傅诗婉,“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