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哥哥对我有这么大的信心?那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对了,龟哥哥怎又回来了?”
平时都是好久才回一次归远的。
花归摆放着柴火的手一顿,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破败的房子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咳咳,你们两个进来。”
听到这声音,花归和花渐离连忙放下手里的柴火,在水盆中将搞得乌漆嘛黑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脏处。
但沾满灰尘的衣服却是没法再换了,只能拿湿布擦擦敷衍了事,幸好两人穿的都是玄色衣裳,这才看不出脏。
接着又相互为对方整了整衣着,直到两人都满意后才往屋内走去。
花渐离一边走着一边还舔了舔嘴唇,生怕有糖葫芦的残渣留在唇上。
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动作十分一致。
为何?因为自家师父对衣冠方面要求十分严格,而且这花渐离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家师父了。
直到现在花渐离还记得一件事。
花渐离六岁那年,本来卖了草药就该回归寻山庄了。
可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来回穿梭的人,一时兴起,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些人都穿得花红柳绿的,只有我。”
说着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将自己从头到脚嫌弃了几分,心里暗自道:“不行,我也要穿得鲜艳点。”
心里的想法和身体的动作倒是一致,小脸张望着两旁的店铺,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一家成衣铺露出了笑容,然后颠了颠手中的银两便跑了进去。
老板是一位年纪偏大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看着站在门口一身黑衣的花渐离,笑道:“这位小朋友,我们这里是卖衣裳的,可没有吃的。”
老板看着这么点的娃娃站在自家门口,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哪家调皮的小孩从家里跑出来寻吃的来了。
花渐离看着眼前的五颜六色,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老板看他歪着头不说话,便又要开口,只见他嘴中的小朋友突然伸出右手指着布匹大声道:“老板,我要这套衣裳。”
老板顺着花渐离的手指望过去,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小朋友,你眼光真毒,这匹布料可是本店最昂贵的料子。”
话中之意任谁都能听出来。
但这话却吓不了花渐离,对于他来讲,钱不是问题。
只见花渐离右手一甩,便将手中的钱袋正好扔在了老板的手中,老板看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钱袋,再看看一脸执着的花渐离,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小孩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买糖吃的孩子,应是一位不听话偷溜跑出家门的富贵小公子!
于是攥紧钱袋,十分欣喜,连忙道:“来来来,这位小贵客,先到后面来,给你量量尺寸。
等量好尺寸,麻烦小贵客在旁稍等片刻,我们的成衣度可是这盐官城最快的。”
果然,一刻钟后,老板便捧着一套成衣走了出来,“小贵客,衣裳做好了,试试。”
花渐离看着老板手中的衣服,急得心痒痒,连忙拿过跑到后面兴冲冲地换了衣裳。
等到花渐离换衣走出来时,老板的眼睛都瞪直了,“小贵客与这套衣服真是相得益彰啊。
啧啧,瞅瞅这小脸蛋,长大后必定是个祸害无数少女的主。”
花渐离瞅着镜中的自己,十分嘚瑟,于是摸了摸下巴,“这身红衣,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