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下,许冥忍不住道,“他是跟着我们进来的。”
“他是跟着死人进来的。”
鲸脂人冷静地纠正了她的措辞,“只是那个时候你们碰巧在一辆车上。”
许冥:“……”
她克制地闭了闭眼:“可如果他当时没载我们的话……”
“没载你们的话说不定也会在其他地方出车祸,谁知道呢。”
鲸脂人指指点点,振振有词,“他进来是他的命,说明他命中有这个劫,又不是你非要拖他进来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真的不能把这玩意儿直接丢掉吗?
许冥再次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继续在规则书上写写画画。
鲸脂人却似被她搞得忧心起来,又吭哧吭哧爬了过来,打算再劝一劝。
尚未开口,一眼瞥见许冥正在倒腾的东西,又是一怔。
“你在干嘛?画工牌?”
它惊讶道,“不是所有阿焦都上完牌了吗?”
“……我在研究能不能制作没有指向性的工牌。”
许冥不太高兴地看它一眼,想想还是应了一句。
……???
鲸脂人听着又是一怔。
就在此时,许冥笔尖正好停下,规则书上飘起丝缕红线,缓缓向外蔓延,鲸脂人随着红线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张工牌。
和发给阿焦它们的一样,塑封外壳,只是连在外壳上的不再是那种丝丝缕缕、仿佛会随呼吸飘荡的红线,而是光洁的红色缎带,看着十分正常。
鲸脂人好奇地凑上去一看,发现那工牌也和以往发的不一样。
照片处是张大众脸的Q版小人,男女莫辨,所属单位依旧填的是“怪谈拆迁办”
,只是职位写的是“临时工”
。
更特别的是,这张工牌上的姓名一栏,是完全空着的。
“……”
鲸脂人低头打量着这张工牌,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啥。”
它伸手指了指,虚心求教,“这个到底是……”
“半成品工牌。”
许冥自我肯定地点头。
鲸脂人:“……所以你搞这个是……”
“留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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