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绍着,一边避开路上的泥坑,还不忘回应周围跟她打招呼的人。
蔡娟人缘似乎很不错,打招呼问好的就有八九个,甚至还有几个大娘往她手里塞了些蔬菜水果,说是自己种的不值什么钱,让她带回去尝尝新鲜。
等到地方的时候,她已经是腾不出手来拿钥匙开门了。
单亦赶紧上前帮忙。
钥匙挂在右边打开窗户里面,一伸手就能够着。
对准锁孔一扭,门就开了,蔡娟抱着蔬果,用脚把门踢得更开些,让人方便进去。
屋里布置很简陋,左右各摆着三套桌子板凳,是供客人吃饭的。
桌子上散落放着些一次性筷子、醋和辣椒油之类的。
两边墙壁上贴着菜单和一些海报,都是街道宣传的,防火防炸防盗的都有,看来平时何伯平时管理的不错,工作做的很到位。
“随便坐。”
蔡娟招呼着,端了三杯茶水出来,绕开了离她最近的左边第一张桌子,放在了第二张桌子上。
单亦手碰到茶杯,就被烫了一下。
她收回手,揉了揉耳垂,看着菜单找话题:“何伯说你家酸菜鱼好吃,怎么不卖了?”
“杀鱼费手力,我手受了伤,就不做了。”
蔡娟搓了搓衣角,靠着椅子却不坐下。
很明显,这种审问的态度把人弄紧张了。
单亦摸摸鼻子,给常尧使了个眼色——“你上”
。
常尧不动声色上前,拿出椅子朝着蔡娟方向坐下,不远不近,刚好在社交范围内。
“说起来,我也是第o区长大的。”
面对蔡娟的警惕,他选择先交代出自己的部分信息以示亲近,然后再说道:“真是可惜,要是早出来走走也不至于错过我们家的酸菜鱼了。”
“我们”
这个词语其实是个语言陷阱,能够不动声色将人捆绑在一起,拉近距离。
蔡娟果然放松了些,话匣子打开:“我看你也不大,该是出去上班上学了,我们这个小店开了十几年,也就最近两年有些起色,估计你都在外面。”
她说着,感慨了一句:“外面这么多好吃的,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常尧继续问道:“店里地面桌椅都很干净,我看平时您没少费心。”
这个问题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蔡娟紧绷的神经,她刷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乱七八糟的开始解释:“这卫生肯定每天都要做的,我们做的菜味道不好,这要是还不干净,谁敢上门来。”
“每天都是这样干净的,我每天都是起很早就打扫干净的,这没什么特别的。”
单亦看了看常尧,无声问道:“怎么了?”
常尧没回答,神色有些严肃。
孙英一直站在门口,店里太小,进来几个人就满当当的,他嫌挤得慌,就没进来,刚好在外面晒晒太阳。
他听见里面闹出的动静,往里面撇来一眼,然后立马紧张起来,大步跨进来,从口袋里拿出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下,刚好指向蔡娟刚刚特意避开的左边第一张桌子。
“情况不太对,有死气。”
孙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态度,开始掏工具摆净化阵法。
大多数时候,术者是看不见死气的,需要借助仪器或者术法来判断。
但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