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虹程大步流星走来,衣摆随风翻飞“舒白”
舒白吓得一愣,她刚刚说到戚导,后一秒当事人出现,尴尬得措手不及。
戚虹程并不在意舒白说的话,语气有些急“舒白,我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你快离栏杆远一点,跟我回去,事情都会解决的,你冷静点。”
舒白抬了抬眼皮,湿润的睫毛上还挂着泪。
她了戚虹程一眼。
他的胡渣被剔得很干净,残留的淡淡青痕也掩在了夜色里。
刘海被江风掀起,露出高高的发际线。
如果没有风,此刻戚虹程应该是精神的,也显得年轻。
和前阵子落魄的时候相比较,判若两人。
随即,风中传来了引擎启动的声音。
停在大桥边的黑色宾利绝尘而去,徒留一个倨傲的背影,转瞬即逝。
舒白呆了呆,再度开口时,声音温温糯糯,混着哭腔“戚导,你有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戚虹程心颤,倾身靠得更近,去拉舒白的手,“那点钱,我还得起。”
舒白摇摇头,叹了口气“戚导,我家负的债比你想象中多多了。
你已经失业了,想还上恐怕很难。”
说着,她把手从男人粗糙的手掌里抽出来,目光转回了绵延的江水。
她若有所思,眼神空茫。
这一抽手,戚虹程便低下头来,发现了她手上斑斓一片的淤痕。
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实在还不起,我去卖肾总行了哪还能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想开点好不好”
舒白泪水扑簌簌地落,失神落魄的模样,没有回应。
戚虹程重重一叹,然后拉过她,带进了自己的车里。
陆氏的私人司机刚刚在车里观望,夜色中仍然可以分辨,那个女人并不是迟小姐,这让他一头雾水。
他想问什么,却从中央后视镜到陆总把脸绷得紧,眉宇间锁着罕见的烦躁,便把话咽了回去。
车内寂静,空气冷肃。
亮着光的平板上,显示着一串和舒白同名同姓之人的基本信息。
数十分钟后,车在陆宅停稳,陆靖言收起平板。
司机为他拉开车门,管家在一侧等候。
陆靖言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向了车后。
摁下钥匙,打开后备箱,从中取出一个体积很大的蛋糕盒。
卡通包装,印着儿童插画,和他一身严肃西服格格不入。
盒内装着迟澄的动物园蛋糕。
晚饭菜肴丰富,蛋糕没有吃完。
陆靖言答应了迟澄带回来。
里面也装有冰块,起冷藏作用,不至于闷在车厢中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