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讪笑着,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我下值家去,这是要给福晋的,劳烦姑娘转交……”
小椿双手接了:“嬷嬷放心,福晋起了就交过去……”
刘嬷嬷转身走了,小椿与小榆对视一眼。
小榆小声道:“头午往书房去了,要开箱子,被姚子孝拦了……谁晓得做什么怪,幸好福晋想的周全,早早叫李银嘱咐了姚子孝一句……”
小椿想起刘嬷嬷平素穿衣打扮,衣服样式是随着宫嬷嬷来的,可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镯子,头上金扁方,看着日子阔气。
“能有什么?怕是有调换的……得告诉福晋一声,要不然以后说不清……”
小椿说着,带了几分忧虑。
就算刘嬷嬷手脚真不干净,也不宜福晋发作,否则传到外头像是“排除异己”
似的。
小两口这一歇,从未初歇到申正,才悠悠转醒。
小椿、小榆进来服侍梳洗,小椿悄悄将钥匙交了。
九阿哥迷迷瞪瞪的,却是眼尖,一下子看到:“嬷嬷将钥匙送来了?那一会儿就去前院,爷带你开开眼……”
九阿哥拿了舒舒的小玩意儿,就想要寻几个好的给她。
御赐之物,不能流在外头去,可给妻子却是无碍,反正以后都要传家的。
舒舒听着,也来了兴致:“都有什么?不是小玩具什么的,都给五伯那边了?”
九阿哥卖了个官司:“等你一会儿见了,就晓得了……”
两人去了前院书房,姚子孝迎了上来。
舒舒看了一眼,跟何玉柱他们几个差不多的年岁,二十出头,斯斯文文的。
九阿哥却不乐意有人碍眼,摆摆手打发他下去。
书房北墙,最底下一层是五口箱子并排,第二层也是,第三层只有两口箱子,挨着墙角。
每一口箱子都有天支编号,九阿哥比照着编号,找出一把钥匙,开了一口箱子。
里面放着两个尺高的锦盒,九阿哥拿起一个,却是笑了:“原来装的是这个……”
说着,捧到书桌上打开来。
里面金灿灿的,是一套小巧的金碟、金碗、金筷子、金调羹。
都比正常的尺寸要小的多,看着像是小儿所用。
“这是我五岁断奶,学吃饭的时候汗阿玛赏的……”
九阿哥说着,带了几分得意。
舒舒则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金碗,入手就觉得有些轻,不像是纯金,像是鎏金,而且这分量连银子都不像,更像是铜鎏金。
她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标记:“这不是内造的?怎么没标识?”
九阿哥挑眉:“本来就不是宫里造的,是科尔沁进上的……这可是有大来历,还是当年太皇太后产子时的贺礼……”
舒舒笑着听了,没有说什么,却知晓这其中的古怪。
蒙古王公是出了名的豪富,怎么会送鎏金的?
();() 这不是最容易被掉包的东西么?
没有印记,只要拿出去,找人做了同样大小的,瑕疵也模仿了,还怎么识别?
舒舒依旧仔细打量手中的金碗,在碗口找到两个小坑,极不明显,不过米粒大小。
她看的认真,九阿哥也探头过来:“当时爷觉得金灿灿,还以为是吃的,捧着先啃了一口,吓了娘娘一跳……”
舒舒有些爱不释手模样:“爷,这个能不能摆在正房……看着可爱,又有传承,寓意也好……”
九阿哥看了眼舒舒的肚子,想起前天两人的闲话,也隐隐的生出几分期待:“嗯,喜欢就拿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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