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种生物天生过度自恋,把自己跟吴彦祖金城武比时没有半点心虚,很难承认别人比自己帅。
季临秋眼尾线条舒展,轻眨一下有种魅感。
眉骨生得恰到好处,薄唇淡色皮肤玉白,
稍微包装一下,出道做个明星绰绰有余。
四屉新包的饺子煮一笼煎一笼,剩下一人一屉拿回冰箱冷冻,能顶两三天伙食。
小孩也是等饿了,醋都不顾着沾埋头猛吃,姜忘在一旁了很久,还是不舍。
季临秋出来什么,在分别时试探道“姜哥怎么像心情不好”
姜忘笑了笑“小孩妈妈要回来了,搞不好打算接他走。”
“也不一定。”
季临秋平静道“小孩会选自己更喜欢的生活。”
“跟妈妈走能有什么不好的,”
姜忘没多想“结婚一年多,想来也是都安稳了。”
季临秋教近七年,目睹过太多事情,此刻只缓缓摇头,挥手作别。
姜忘关门后着专注电视的彭星望,半晌走进阳台把门关好。
然后拨通了杜文娟的电话。
他这些日子和人打牌听了不少消息,略费了些功夫要到了小孩妈妈的新手机号。
杜文娟嫁了一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男人,从外省坐绿皮火车过来得四个小时,也从a城这边的亲戚朋友里听过一些姜忘的事。
姜忘成年后和这个女人也几乎没有接触过。
那女人老了以后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大概像是想找个养老的归属,但姜忘回应的冷漠简单,并无意再亲近半分。
小时候不在,二十年后也没必要再出现。
他在等待电话接通时,呼吸逐渐放慢到最低。
心跳一下一下的,有久违的不安。
这大概也是他自己人生里,第一次主动与生母联系。
“喂您好”
对面传来年轻的女声,听着刚刚到三十岁“是打错了么”
“不是,”
姜忘平缓道“我是姜忘,目前在代为照顾彭星望。”
女人惊诧地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慌乱“您好您好,我在朋友那边听说了您的事,刚好也打算这几天回来一趟。”
“他们说你是杜家这边的亲戚,”
她说话仓促,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可能是我父母这边亲戚实在太多了,抱歉我记得不太清楚。”
“你有一个表爷爷,家里人在香港做生意,有恩于我。”
姜忘平缓道“他们原本拜托我出差时过来小孩。”
“但我到的情况不太好。
所以他们留我在a城发展生意,顺带照顾小孩。”
女人有些慌乱地连连点头,充满歉意道“我妈妈那边有四五个兄弟,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但确实一直对我很好。”
“请您一定要替我转达谢意,我和人过来以后也一定亲自向您致谢。”
她犹豫几秒,似乎感觉自己不配问这种问题“星望现在好些了吗”
姜忘有一瞬以为她在询问自己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