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枕下吗?”
见他磨蹭,有朝臣问。
韩成玉将手伸过去,摸索一阵,抽出一卷明黄色绢帛。
“啊!
真有遗诏!”
有人惊呼。
“有劳太尉大人。”
韩成玉依旧跪在榻前。
刘路膝行过去,接过诏书,召了两位重臣到身侧,跪着打开绢帛。
“这”
三人均是一怔,刘路赶忙合上绢帛不敢再看。
“刘大人?”
韩成玉诧异,“那可是父皇遗诏?”
刘路冷汗直冒,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另外两位大人也神色惶恐。
“刘大人?”
朝臣急了。
“是是罪己诏”
刘路轻声吐出几个字。
罪己诏?!
哄一声,殿内炸开了,朝臣面面相觑,陛下未曾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怎么就留下罪己诏了?!
“殿下”
刘路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韩成玉。
“请大人查验字迹和印章,可是出自父皇之手?”
几位大人围在一起细细查看一番,而后郑重点头,“写于洪锦十四年七月十八,正是陛下昏迷前几日。”
“即是父皇留下的,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