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速收费站入口遥遥在即。
她叹声气,打左转灯准备转入最左车道掉头,“……还是去看看吧。
谁让我们就是操心的命。”
孟祁然在朋友开的酒吧。
陈清雾和孟弗渊下了车进去时,玻璃茶几上已然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詹以宁急得团团转,看见陈清雾出现如遇救星,“雾雾,你快帮忙劝一下,祁然再这么喝下去肯定出事……”
陈清雾安抚般的拍拍她的手臂。
孟弗渊跨过地上滚落的玻璃瓶,走过去一把夺走了孟祁然手里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搁,拎着领子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孟祁然费力睁开眼,“……是你。”
“是我。
怎么?还准
备动手?”
孟祁然攥住孟弗渊手腕往外扯,“你……放开我……”
然而脚步虚浮,手上更是毫无力度。
陈清雾已拿手机查过附近酒店的房源,对孟弗渊说:“我订一间房,把他送过去休息吧。”
孟弗渊点了点头。
孟祁然听见了陈清雾的声音,立即抬眼望过去:“雾雾……”
他使劲一挣,意欲朝陈清雾走过去,然而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孟弗渊立即将他一提,扳过手臂绕过自己肩膀搀住,冷声说:“你再挣一次,醉死我都不会再管你。”
孟弗渊将孟祁然带出包间,詹以宁急忙拿了孟祁然的外套跟上前,她跟得亦步亦趋,似是准备万一孟祁然跌下来,她好第一时间去搭把手。
陈清雾看得几分唏嘘。
到了楼下,孟弗渊将孟祁然塞进后座,“要是敢吐在我车里,今晚就直接去睡大街。”
陈清雾记得孟弗渊车子的手套箱里是有垃圾袋的,打开来扯下一只,递给也跟着坐进后座的詹以宁,“以宁你帮忙看一下,他要是想吐让他吐到袋子里。”
詹以宁接过,几分恍惚地点了点头。
酒店离得很近,五分钟便到。
办理入住之后,乘电梯上楼,陈清雾刷卡开门,孟弗渊将孟祁然搀进去,扔在床上。
好像,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孟弗渊仍然无法舍弃兄长的本能,替孟祁然拽了鞋子,又扯开了被子,给他盖上。
一旁床头柜上就有纯净水,他将盖子拧松,放置在他一伸臂就能够上的位置。
一旁的詹以宁看得傻了眼。
他们这群人都非常害怕孟弗渊。
有一年万圣节,大家去孟家开派对,过了十二点还没散场,吵到了正在楼上休息的孟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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