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挣扎几番无果,泄气地抱头蹲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出门。
夜里的空气越来越凉,耳边沙沙的声响来自枝叶的摇摆或爬虫的行踪。
外界的空气流动、声音等都没有被隔绝,说什么别人进不来…虎杖悠仁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蚂蚁穿过了圆圈、从他面前路过。
他盯着地板发呆,把地面砸穿的话能不能钻出去?不不、这样就会惊动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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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改为盘腿坐在地上,一下一下戳着空气墙。
他忽然发现,无论是否带上咒力,自己的触碰都会使空气墙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像是某种特定反应,而相川泉起初那一拳就不会——那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个结界其实不算是单纯的‘隔离’,而是一种‘限制’?而限制的主体就是虎杖悠仁本人。
搞什么啊…想一出是一出的,而且怎么老是针对他?
一圈、两圈、三圈……有这么灵活的结界吗?用在战斗上的话,到底是自保还是把自己当成靶子竖起来啊…哦对,可以画在敌人脚下。
虎杖悠仁打了个哈欠。
但是让敌人愿意站在原地踩陷阱,那么战斗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自己肯定已经付出过什么代价了吧……
他的眼皮子开始克制不住地耷拉,困倦袭来,他的思维控制不住地发散。
说起代价,虎杖唯一能清晰感知的是,有时候在战斗中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天平上的衡量物……比如,他当时强制要求两面宿傩出现,无形的束缚就使得他后续无法及时夺回控制权……
束缚……?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好奇怪的梦,我很少做梦的来着……爷爷去世后也从没有梦见过他…好像看见了谁的脸、浅金色的眼睛……好困…好过分……
月亮第五次从乌云里隐藏、显现时,相川泉又顺着墙壁爬了上来。
他抱臂看着圆圈中心那个歪头睡着的家伙,毫不留情地上前踢了踢空气墙,然而砰砰的闷响全然惊动不了某人。
在楼顶吹一晚上没事的吧?
相川泉弯腰观察虎杖悠仁的脸,伸手点点结界,然后看见虎杖上半身没了支撑,缓缓后仰,啪叽躺在地上了,一动不动……算了,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好像睡了很久,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人声,“泉老师我们家悠仁怎么脸色这么差啊、还一动不动的?”
“死了吧。”
“那怎么办~我给他带的甜点特产就只能自己吃了哦?”
“啊?这不是醒了吗。”
虎杖悠仁刷地睁开眼,黑发褐眼的相川秋彦占据了他整个视线,对方朝他笑笑:“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
虎杖悠仁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慌乱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然后就愣愣地看见自己病床前乌泱泱的一堆人:相川秋彦、相川泉、五条悟、伏黑惠、钉崎野蔷薇……旁边捣鼓药品背对这边的家入硝子,还有门口的伊地知先生。
等等,病床?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在楼顶睡一觉就吹出绝症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的,因为有事情要说,只有悠仁还躺着所以就叫大家过来了。”
五条悟摆了张椅子坐在虎杖的病床前。
“这么离谱的理由!”
或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事件主角是虎杖悠仁?
“但是我为什么在医务室啊……”
虎杖悠仁转头看向相川泉,突然一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把他的目光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