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低低地,将下颌轻点:“嗯。”
宁烟屿对妇人这些私事,因与师暄妍相熟后有了些许了解,遂也知晓,来了癸水,便是转好的
()迹象,显而易见,太子殿下比太子妃还要激动。
“这就是了,”
华叔景道,“太子妃服用老朽开的药,再佐以殿下的双修采取元阳,起到了疗效。”
宁烟屿一激动,便也顾不得彭女官还在场,脱口而出:“那太子妃何时彻底解除赤练毒,与孤繁衍子嗣?”
其实一直到现在,宁烟屿都有些贪心冒进,想尽快治好她的身子,圆上那个谎言。
华叔景沉吟着:“这个,殿下只怕要稍安勿躁,赤练毒在太子妃体内已久,不是短短一月之功就能根除的。”
太子殿下脸上的兴奋收敛,陷入了沉思之际,华叔景又道:“但殿下也不用再担忧,既然太子妃如今月信如期而至,便说明疗愈的法子奏效了,继续三管齐下,假以时日,必能祛除赤练毒性。
何况殿下元阳富足,这进展比小老儿想得还要快,兴许只消半年,便能有所成。”
一开始华叔景给两人定的是两年的汤药计划,时间漫长,怕太子殿下吃不消,后来华叔景又体贴地为太子调配了一副补肾的方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方子不大能派上用场了。
华叔景还要道一声:“可喜可贺。”
这就是说,师暄妍的解毒计划,是切实可行的!
没有人比太子听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更快乐,只需半年,也就是说,半年过去之后,他且还有半年的时间努力,最后,他一定能一生一世留在师般般身边。
师暄妍本来羞赧不自胜,但她留意着男人眼底夺魄的光芒,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清透的黑眸,被那股没来由的愉快所感染了,眉梢亦禁不住上扬了几许弧度。
是夜,他们并头和衣而卧,锦衾下少年男女的身体,彼此交换着温度。
帐内的香气如浪,一浪堆叠过一浪,充盈了整片窄窄的天地。
她来了癸水,今夜,已不适宜再进行合修。
他知道的。
所以师暄妍能听到耳畔的呼吸声音。
男人一直在试图调试着它,把呼吸一点点熨平。
静夜里的空气尤为黏滞,扑在身上,更是闷燥得难以忍受。
师暄妍回眸,厚实压下的重重帘幔间,男人的侧脸匿在蜡烛的光影里,只留下鼻梁骨挺阔的轮廓。
“宁恪。”
唇舌轻碰,唤着他的名。
宁烟屿侧身,终于再难忍耐地环住了太子妃的楚楚纤腰,她立时便感觉到,一把灼烈的呼吸,侵入了她的寝衣,熨烫了她的肌肤。
那炙热的呼吸,沿着她的肌肉腻理,一寸寸蔓延全身。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喘着。
师暄妍有些难受,想动一动,从这种困窘当中解脱。
他搂住她,鼻音有些发沉:“师般般,你先别动。
让我靠一会儿。”
师暄妍咬唇:“你是不是难受?”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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