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默认的微扬起下巴,轻阖的睫毛像落了蝴蝶的枝叶、微微颤动。
游鱼触碰到颈窝的一瞬绷紧脊背,锁骨右侧麻酥一片,仿佛有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细微的声响飘散在空中,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司珩的蓝,感觉颈窝至锁骨处都火燎似的。
“够了”
有些记不清对方亲了几处,江稚月耳根通红的轻声阻止,然后让其大手一捞横坐在腿上。
摩挲得滚烫的唇瓣倏尔吻了上来,鼻尖相碰之际,跌入那双蓝黑色的眼眸中,深邃如夜、若有星河闪动。
瞧见女生有些吃惊的神色,司珩缓了下动作,沉住呼吸询问:“怎么了。”
“血族没有接吻的习惯吗不是。”
“是没有。”
“但可以有。”
他垂下视线,一瞬不瞬的凝视江稚月的唇,娇艳得像他喜欢的玫瑰花瓣,“月月害怕獠牙的话,我们可以先从人类的男女朋友做起。”
分明就是亲上瘾了,找个球的借口。
“纯血族向来重视血统,怎么和人类谈恋爱,以后的子嗣怎么办。”
司珩忽然被戳到某个点,片刻的愣神后温柔地笑笑,“月月已经设想孕育下一代的事了吗。”
“。”
“我就是随口一说。”
厨师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俩人的对话便就此中断,女生从其腿上下来、坐回到雕木凳椅上吃饭。
虽说司珩为宣示主权一连留了好几颗草莓,但江稚月不想太引人注目,就用遮瑕膏抹去了最上方的痕迹。
下面的则用衣领和领口的蝴蝶结遮住。
翌日的历史课,席安没有来迟,只不过同昨天一样从后门进来、直接坐在了她右侧的位置。
江稚月见他又要睡觉,修长的手臂快施展不开,便想着往左腾出个位置。
刚要起身,就让对方握住小臂,肌肤触感微凉。
席安浅金色的眼眸中溢出一点清净的绿,漂亮得仿若沉入水面的宝石,只是微蹙的眉稍显委屈。
“你不喜欢挨着我坐吗。”
“我是觉得你会挤。”
“可离太远就挡不到光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斜上方有些刺眼的炽光灯,眼睛不适的半眯起来。
江稚月只好移回原来的位置,看对方用手随意拨弄了下额前的金色碎,遮挡住一些光影、窝了个舒适的姿势。
她拿席安当攻略对象,结果人家拿自己当遮光的工具人——
看在他漂亮的份上,算了。
上午一二节的历史连课,江稚月几乎是硬撑过去的,听着老师口中错综复杂的家族展史,眼皮像坠了个小石块。
脑袋一点一点的,原本清秀工整的字迹变成连笔的圈圈,最后‘嗖’的一下划拉出了天际。
直至铃声将瞌睡打散,正巧对上旁人疑惑的眼神,“有记好笔记吗,姐姐。”
随即瞧了眼自己胳膊下压着的鬼画符,淡定的笑着将书合上,“放心,记在脑子里了。”
为不被其他学生打扰,下课后俩人便换到了教学楼后方的花园中,四周遍布葱葱郁郁的树木,树荫遮去大部分难耐的热意。
江稚月跟席安坐在白灰色的理石圆桌前,将历史书摊开在面前,凭借最开始那一些尤新的记忆讲起。
说至一半,话却让对方截住,他冷白的手握着笔,很随意的在其中一段圈注出来。
“玫瑰城堡的主人不止有三大家族,起初还有一名叫乔伊斯的纯血族。”
“只不过几百年前就毫无预兆的消失了,所以很多人并不清楚他的存在。”
“书上这段历史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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