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狱卒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啊。
陈观楼也烦。
他甚至怀疑,万狱吏故意将蒋大人安排在他的管辖区内,就是为了恶心他。
他干脆说道:“让姓蒋的去借。
天牢的规矩不能破。”
“姓蒋的说了,杀了他,他也不会去借。
借了他也还不起。
反正迟早都是个死,不如就死在天牢内,说不定死后还能博一个名声。”
“这帮当官的,要名不要命。
陈头,你说该怎么办?”
陈观楼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他总认识几个有钱佬吧,那么多同窗同僚,让他想办法找人借钱。”
“姓蒋的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有硬,结交的部分都和他一样,都是穷京官。
一口气能借给他六百两银子的人,貌似没有。”
陈观楼顿时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不如带他到刑房走一趟。”
“就这么办。”
陈观楼拍板。
天牢的规矩必须遵守,银子必须交,砸锅卖铁也要交上去。
偏偏万狱吏又派人来催促。
陈观楼去公事房见了万狱吏,让他宽限几天,手底下的人正在努力打钱。
万狱吏呵呵冷笑两声,“别把丙字号大牢的破规矩带到甲字号大牢。
这里关押的都是朝廷犯官,只要朝廷一日没治他们的罪,他们就还是官。
没有上官话,你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打钱。
陈观楼,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陈观楼此刻憋了一肚子火气,他努力压抑着,“姓蒋的本就是个穷京官,软硬不吃。
若是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是不可能借钱交钱。
不如万大人多宽限几日,或许能想出不打钱却能搞到钱的办法。”
“你放肆!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我告诉你,别以为范狱丞看好你,你就有了靠山。
甲字号大牢老子说了算。
我让你交钱,你就必须交钱,这是规矩。
别跟我扯这个困难那个困难,也别想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