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珩夹下烟,略带迷惘:“我?”
“对。”
那人说,“过两条街有个酒吧,我们一块喝点儿吧!
你是哪个支教岗的?我记得是初三吧?”
许南珩笑着摇摇头:“啊,不了不了,你们去吧,我还等朋友。”
“哎呀,不喝酒!”
那人又笑着说,“就是聊一聊,大家交流一下心得,哦对了,再聊聊中考题高考题!”
听到这,许南珩心动了。
押题这事儿在北京本校向来是资历老成的教师来,且他们浸淫多年,眼光毒辣。
本校有位姓桑的老教师,押题那叫一个恐怖如斯。
而押题需要灵感也需要推敲,人多力量大嘛。
许南珩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夹着烟,顿了顿:“那、那好。”
这是他最后一根烟,刚抽没两口就痛心地摁灭了,没辙,掸了掸衣服,担心落了烟灰,跟上了大家。
大家从全国各地过来,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能从容应对,一行十几人走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
许南珩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多听多看。
自然,话题中心是在会议上直接站起来的那位老师,她姓蒋,没说从哪儿来,一路上都在教其他人怎么了解当地资源。
譬如她求助的藏獒狗场的老板,狗场老板不要钱,她就承诺高考结束后辅导狗场老板家小学的儿女们。
大家纷纷表示很合理,这边虽说是贫困地区,但钱是能赚到的,比起金钱,贫困地区的人们更向往得不到的、更实质的价值。
酒吧在一家面馆边上,挨着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先进了面馆稍微吃了一口,然后出来进到旁边酒吧。
市区年轻人晚上来喝酒的不少,有当地人也有游客。
吧台的调酒师是藏族大哥,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之一,笑眯眯的。
酒吧里很暖和,调酒师穿件短袖,shake的时候上臂肌肉相当有力,偏黑的皮肤绷得都能看见青筋。
酒吧的照明其实挺充足,没有刻意营造暧昧的光影,音乐不那么吵,客人们能够在正常音量下交流。
有姑娘大大方方地夸调酒师肌肉练得真大,询问能不能去吧台里合影。
许南珩却恍惚间感觉完全比不上洗完澡出来的方识攸,方识攸的肌肉在富有力量感的同时更加漂亮,无论是线条还是形状。
支教老师们在长桌面对面坐了两排,有的喝酒了有的喝饮料。
许南珩要了杯无糖可乐,叼着吸管听大
家聊天。
大部分人都有支教经验,讲了些许南珩很受用的东西,他都暗暗记下。
然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掏出了iPad来开始聊题,许南珩想凑过去看,但有点挤不上。
但假期就是假期,随着左右桌快乐的欢呼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年轻人昂扬地喊着“干杯”
,终于他们之间也有人提出,要不共同举杯祝贺支教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许南珩本来不想喝,结果贡嘎县支教岗蒋老师直接大手一挥,相当潇洒地朝调酒师扬了扬下巴,说了句每人一shot龙舌兰,她请了。
调酒师表示收到,并询问anejo陈年龙舌兰可不可以,口感更好。
蒋老师比了个“OK”
的手势。
蒋老师请完酒,又有老师站起来请了所有人,许南珩自然随了大流,也请了每人一杯。
这么一轮接这一轮,许南珩早就招架不住了,他不晓得是自己酒量不行还是这群老师实在太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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