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可有什么现?”
宋然被点到名,愣了愣问道。
昨日她也是浑浑噩噩地回了严府,连杜云清什么时候回去的也没注意,住在什么地方也忘了问。
杜云清思索了片刻道:“有个地方我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旁边的宅子这么近,应该也有人在门口处守着,怎么直到我们出去,才现有具棺椁毫无遮掩的摆放在门口。”
“今日大火,人员一时安排混乱,导致有心人有机可乘说不定就是这放棺椁之人纵的火,声东击西,为了恐吓我们!”
严修文忍着头痛道。
“恐吓?所谓何事?”
贺庭萧看着他,问道。
“这这贺大人,下官为官时间不短,各种案子为了公正公平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准是那些心怀不满之人所做,想要给下官一个警告罢了。”
他叹着气,解释道。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宋然蹙起眉头,看向棺椁,问道邓忠:“今日你看见的时候,这棺椁可是打开的?”
“是,小的就是看着棺盖打开,便去看了一眼,吓得小的赶紧朝小少爷宅院跑去,汇报给了门卫。”
宋然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么犯人的重点便不是想通过棺椁吓人,而是想让人看见里面这一具白骨新娘。
“贺大人,如此看来这具尸骨才是重点,送来之人想必是想通过这尸骨告诉我们些什么。”
“晓生哥、九哥,帮把手。”
宋然示意唐晓生和张九搬动一下棺盖。
严修文想要上前阻止,可看着贺庭萧默许的模样,一时也只能任由宋然等人开棺查看。
在火把的光亮之下,一具穿着大红嫁衣的白骨映入宋然的眼帘。
裸露出来的骨头看起来保存的相当完整,头骨之上还有银质的头冠,有些许的黑,这是氧化的原因,耳边还有落在棺椁里的黄金饰品。
一看便是被人精心打扮过得,宋然摸着尸骨身上的嫁衣,这嫁衣的颜色鲜艳,即使在火光之下宋然都能感受到这颜色的艳丽。
嫁衣的材质也是用上好丝质制成,而且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经历过尸身腐烂的过程一般。
宋然看向裸露出的尸骨,虽然已经被处理的颇为干净,可她还是眼尖的现有泥土曾覆在某些部位表面之上的痕迹。
想到这儿,宋然看向棺椁,表面的颜料鲜艳,只底部延边有一些泥土,宋然轻轻抚摸上去,还能感到一丝湿润之意。
“近日未有大雨,可这棺椁底部泥土湿润,应该是停靠在接近水源的地方。”
宋然分析着,她看着嫁衣以及那些饰品接着道:“这具尸骨是被人挖出来后装扮成这样的。”
“衣服、饰品以及棺椁都是新的,根据这些银饰目前的状态,尸骨应该是一月前被挖出土来,然后被装扮成了这个模样。”
宋然撩开尸骨的嫁衣,整体看起来这具尸骨骨架颇小,此刻虽然侍从举着的火把将这儿照的通明,可这火光并不能与自然光相比,已经白骨化的遗体还需要些特殊的方法查看,现在她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推测。
宋然依旧朝尸骨耻骨之处探去,她把火把凑近,根据耻骨联合面来推测出死者年龄以及性别。
越是查探宋然越是蹙紧了眉头,她将尸骨的嫁衣合上,淡淡道:“死者女,年岁也是在十四岁或是更小。”
在后宅死的那个新娘也是这般大小,这么看来根本不是严修文所谓的对他的警告,这明显都指向严文韬的这场婚礼。
“贺大人,今日天色已经太晚,白骨化的尸骨若需仔细分辨生前所受伤痕还需明日一早借助日光来勘验。”
没办法,这个年代没有高精尖的仪器使用,只能依靠物理原理来查探尸骨上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