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山前。
他们的老师要求女生拍毕业照要穿白色的裙子,小飼薫理的裙子大致和我们一样,只是悄悄做了收腰,改了版型。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已经不再是一团陶土,而是一件即将做好的瓶子。
她们用拍立得四处乱拍,好几次拍到了不同人的手指,刚刚做好的玫红色指甲上似乎还带着橡胶油的气息,看起来像是合成的草莓果酱一样带着香精,在夕阳下闪着光。
傍晚他们分在一个帐篷里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小飼薫理哭着跑进来。
她眼泪汪汪地对帆足光代说:胜明说他再也不喜欢我了。
他凭什么!
帆足光代安慰她说:他会改正的。
一边在心底想:他早就说要分手了,反正劝分你也不听。
然后呢?然后薫理高兴了。
她喜欢听这种话。
然后她提出一袋子饮料来,给我们一人分了一瓶。
我们都喝了。
晚上她又出去,没再回来。
我以为……反正,本来今天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我就醒了,结果他们都好像死了一样。
我吓得要命,又不敢声张,怕被怀疑。
害怕着害怕着,一直到你来。
她止住了话头。
萩原研二点点头,哪怕他知道这远远没有交代干净:“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他也回去,工藤新一似乎止住了询问,正在思考些什么。
见他过来,倒迅走了几步迎上来:“这个案子很有意思,有点复杂。”
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亢奋,手指来回地敲打着裤子的边缝。
“已经猜出真相了?”
“还没有——但是能察觉出一点苗头。”
工藤新一说,“先,沢石胜明应该有服用某种可能致幻的药物。
我初步判定是□□。”
他出汗,痉挛,瞳孔放大。
虽然看完死状凄惨的尸体,呕吐是正常情况,但服食药物过量也会导致恶心反胃。
萩原研二看了手机上松田阵平来的照片。
那个人的背包里,塑料封口的袋子里装着橙色的、紫色的小药片。
从一开始,他一见到这群孩子的时候,就在他们当中部分人身处夏日却不合常理的长袖上看了看。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