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搅的混乱的大脑很难模拟出如此精细的场景;他只知道松田阵平没有回头。
恨我吗,应当的。
最后还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但说实话,无论后来松田阵平如何去想,起码他现在一定是没有精力责怪亲爹不送自己的;他目前还在恨自己为什么签字不看题头,事情陡然飘摇到自己从未想过的程度;被朋友的妈送到一个装修精致造价高昂且主人天天不着家的宅邸里,散养。
一开始他很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被噶腰子了,住了几个月,觉得如果这就是要噶腰子的配置的话,那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些;但他还没舒心下来几天,在宅邸里一翻:好家伙,都是我爱玩的。
事情变得不妙起来,自己的爱好什么时候被人摸的门清?这不是个好兆头。
但是意识到这点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对着空气打拳无能狂怒虚空索敌。
一时间他宛如陷入了潘神的迷宫,桌上摆满丰盛的筵席,然而哪怕只动一颗葡萄或许都会引来手中镶着眼球的怪物的追杀。
但是松田阵平头铁,怪物,什么怪物?他能打过我吗?如果说他之前是焦虑的住在这里的话,那现在就是一边焦虑一边玩设施。
要是真有什么冲我来,起码让我玩个够本。
更何况工藤新一也开始悄悄往这跑。
一开始还藏着掖着,后面就光明正大;放两个青春期男生在内容物精彩纷呈还没大家长管着的宅邸里,晚上能闹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其中情节自不必多说,只要知道若不是这俩人天生聪颖不学也会,那么这些天简直可以说是:进厂之道,就在其中。
又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制裁他们的不是屋主,不是工藤夫妇,而是月考。
“真不能再熬了,下个星期就月考了。”
“是啊,不能上考场什么都会结果写一半倒地不起了啊。”
然后一熬熬到两三点。
“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按时睡。”
“对对,互相监督。”
然后又一起熬到两三点。
一说到这个就来气。
两个人再一次去学校趴桌睡觉,然后被罚站门口清醒,结果站一半又双双倒地后——
“真不能再睡那么晚了,真的。
松田,我说一个数,今天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入睡。”
工藤新一竖起一根手指,严正表明自己的决心。
“你这也太激进了。”
松田阵平揉揉撞的很疼的后脑勺,好像有点肿,“平日里都是两三点睡,十一点谁睡得着?”
“每次我强压着你看两篇小说,你睡的不很快吗?”
“那我带着你来回绕着街区跑五圈你回去也睡的很死啊?可以十一点睡,回去我就练你自由搏击。”
“我的天哪松田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工藤新一先破防了,“我那不是睡,是让你打晕了……”
“那你非要压着我读小说和在精神层面上打我一顿有什么区别?”
松田阵平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读书入眠最高纪录是暮光之城,翻不过四页必睡无疑;我读福尔摩斯好歹能坚持到十四页……”
“嗨嗨?”
医务室的门被敲响——别问为什么是医务室,谁得了后脑勺磕大包还能逃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