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学不会开车能有什么办法!
哪怕我老板能把车开成航空飞机我也不会开车又怎样!
但凡我能自己上,早就自己上了……她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绘里香狐疑地转过头,宫野志保表情一点没变,反倒问她:“怎么了,有事?”
“……没事。”
“没事就把头转回去。
小心落枕……”
她话音未落,哈雷就已冲了出去。
车慢慢开得有些偏僻了。
先是大路,然后是人行道,再然后是小巷。
高低不平的砖石让车一颠一颠的。
她们驶过旧城区,在那里瞥见许多存在了十几年的苍蝇馆子夫妻小店;关门的旧电影院从破损的窗户玻璃里透出苍白的光。
她们越过一根过分粗糙的水泥柱:上面挂着一面褪了色的巨大广告牌,大概是眼科相关吧。
看不清字迹,唯独剩下一只黯淡的眼睛忧郁又肃穆地俯瞰这片城区。
“往土路上开。”
绘里香肯定地说。
宫野志保依言,哈雷的后轮溅起尘土。
天开始逐渐热了起来。
聊天的人散去,闲逛的人变少,慢慢从路上绝迹。
高温下的道路边沿闪烁,然而空气低压提示着降至的大雨。
在她们驶过这一处居民区,来到更偏僻的地方后,突然下起大雨;天色立刻暗淡下来。
绘里香费劲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然后遮住两个人。
万幸的是正午下雨,故而温度不低,脱了外套也不受影响。
在近半个小时后,越过排污管道,路过干涸了许多的河流,她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那河流边,绘里香说:“这里十来年前是很宽的。
当时一直有孩子喜欢手拉手横穿河流,然后被浪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却成这副样子了。”
水流细小近似于无,露出河床。
旁边的芦苇也一副要枯不枯青黄不接的样子。
而且水质浑浊看不清底,表面还飘着一些闪着诡异油光的废料。
不说是人,狗也不肯进去。
宫野志保对她的叙述表示异议:“说的跟真的一样。
十来年前你都没有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