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伊达航的下一句话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说的是:“不只是为这条密道,松田。
我很高兴,因为你不光拥有现它的洞察力,还肯主动和我交流,和我沟通。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以后也一定会变成了不起的大人的。
在此之前,请先保护自己直到成长为一个大人吧。
松田,我并不是要阻止你的想法,只是接下来的行动中,请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佐藤美和子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看见伊达航结束电话,于是打趣道:“他又听不下去啦?”
“这次他可没挂电话。”
“真的?”
佐藤美和子挑了挑眉,“那实在是了不起的进步。”
她知道松田阵平的抵触并没有恶意,甚至不针对任何一个人;但孩子不别扭了,终归是好的。
所以她也很高兴。
真要命,我应该没脸红吧。
松田阵平回忆着那通通话,心想自己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非得红着脸把那段肉麻的要死了的话听完;我什么时候成那种会被甜言蜜语蛊惑的人了?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几句轻飘飘的表扬吗?当然不是。
所以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他又想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现在看来真是尴尬的要人钻进地里去了——当着伊达航的面上嗷嗷哭边哭边骂要揍警视总监一顿,伊达航也不阻拦,乐呵呵地说啊对对对顺便给他擦宽面条泪;现在突然提起小时候的那档子破事绝不是一种青春期自恋式的回忆性自叙,而是想借此证明一个事实:我做这一切,对我将来揍警视总监的伟大抱负毫无裨益。
不是为了别人的肯定,不是为了报复,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物质奖励……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去做呢。
在我不假辞色,漠不关心的外表掩饰下,却要跳动着一颗温热又鲜活的心;它非要驱使着我做一些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行动,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然而我却无法停止。
这样就算是个了不起的人吗?
“警察进不来,对不对?”
那个金外国人的话把他从回忆拉到现实里来了。
松田阵平应付着点点头。
“外面的记者的确烦人。”
他笑了起来,“不过刚巧,我知道能让他们进入会场的方法。
我想你肯定也猜出来了,对吧?”
密道。
那个外国人并不点明。
言尽于此,但二者都明白了最后的答案。
无论他的情报来源是什么——总而言之,如果此人的话句句属实,那么这里并非只有一条密道。
四通八达,十分适合有需要的人在其中快移动,穿梭在不同的房间。
“事实上这不是那种‘你想的’通道。
它的建造并不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一个潜藏百年的阴谋又或者是为了一场惊险刺激的杀人案;不是的。
实际上,它只不过是为了让侍者能提供更加准时、舒适,且不突兀,润物细无声的服务。
你有没有现这里的服务生常常来无影去无踪?”
他说的的确属实。
关于这点,松田阵平也察觉到了;先开始,自己和工藤在寻求服务生的帮助时,的确现对方的出现和消失都宛若幽灵融化在空气中;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