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经不起细想,容易横生变故。
更何况在以往,对于松田阵平来说,萩原研二的身边就象征着放松和无条件的信任。
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精神都呐喊着需要尽快得到休息。
总而言之,松田阵平没想明白,而且困了。
“困了就睡。”
萩原研二轻轻拍了拍那头飘逸的卷毛,被对方反过来不轻不重的拍了回来:“我才不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热死了。”
松田阵平挂着半月眼看自家幼驯染撇着嘴假哭,见自己不为所动又把眼泪塞回去(?),见自己死活不愿让步,萩原研二只得无奈又好笑地做了个手势:“好吧,伤员优先。”
说完他就去打地铺了。
松田阵平这才美滋滋的上床睡觉,压到伤口了就龇牙咧嘴一下,没过一会就睡迷糊了。
从前的无数个夜晚也是这样,晚饭前松田阵平轻车熟路地跑进萩原家,有时还挂着彩;如果挂彩了,萩就会一边念叨一边给他上药,如果没挂彩,在和萩的家人一起吃完晚饭,并同时偷瞄两眼千姐以后,萩原研二就会和松田阵平一起把家里拆个遍,然后被千姐追的撒丫子出门乱跑。
他们经常玩的很晚很晚才回来,然后大人会放心不下让松田阵平一个人回家,邀请他和萩挤一挤睡一个晚上。
每次别扭的嫌弃萩睡姿差缠人还热的是松田阵平,有意无意拖到很晚让萩原家家长留下自己的也是松田阵平,他不愿意回家,那股令人窒息的酒的味道,更窒息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生活。
反正他夜不归宿也不会有人来找他。
来到警校的第一个晚上,竟然和以往的生活没有多大区别。
只可惜警校的床太小,根本挤不下两个大男人。
夜里只剩下他绵延又安定的呼吸声,在这无声的夜里。
萩原研二消失了,干邑重新出现。
干邑刚开门时还没入戏,差点吓了松田阵平一跳,不过很快就调整的天衣无缝,也不负干邑换头怪的外号。
后面的表演则是他的正常挥,包扎伤口时不光能看出自家幼驯染的打架习惯,也能品出另一方的一些招式。
两个人都仍然有些稚嫩,不得要领,但那都是时间可以解决的。
他们的天赋正无与伦比的闪闪光,并不能忽视。
倒是想见见那个降谷零了。
干邑最后又过了一遍刚刚观察到的警校的构造,确认只要自己想跑谁也拦不住;平行世界的建筑似乎也没什么差距,唯一不同的只有樱花在夜空里寂静的开放。
“集合!
三列纵队!”
“报数!”
第二天教官们召集学生在操场集合,鬼冢班里两个挂彩的学生尤为显眼。
干邑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降谷零,将对方嫩的像高中生一样的脸和昨晚松田阵平身上的伤一匹配,顿觉人不可貌相。
连带着他身边吊着猫猫眼,气质温柔善良的诸伏景光也被划分在可能反差极大的类别里,问就是都跟降谷零做朋友了,怎么可能是真的老实人?
鬼冢教官也不是瞎子,刚要冲着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兴师问罪,班长伊达航立刻巧妙的把话题揽过去:“其实,这两位同学昨晚熬夜帮我清理宿舍里的老鼠,不小心摔倒,今天早上才会受伤还困倦,所以!”
伊达航脸上挂着笑:“为了提高班级凝聚力,规范行为,我们鬼冢班多跑一圈!”
一大群男生轰隆隆跑过去,鬼冢八藏被猝不及防地晾在原地,显然也是头一次碰到如此神奇的学员,恐怕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