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是,安安,你该当如何呢?”
丰知白浅笑道。
“那如你刚才所说,萧墨是喜欢我吗?”
谢清安再不愿这般想,也不得不开口问道。
她心中,萧墨是那个永远护着自己,宠着自己的兄长,可若他真的从始至终对自己,俱是男女之情,这一切就再难收场了。
“是。”
丰知白面带苦涩,双唇微动,这简单至极的答案脱口而出。
谢清安梗住脖子,深深吸了口气,双眼闭上了几瞬,随后猛地睁开,满脸的万念俱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一幕幕在她心中闪过,她说不出现下是什么滋味,只知又苦又涩。
谢清安心疼极了萧墨,她不懂为何萧墨要在自己身上耗尽多年的光阴,不求回报,不求自己的欢喜,就这么暗暗守着自己。
这般痴傻,又这般深情,却连告知自己都不敢。
她这般性子的人当真不明白,谢清安问道,“阿姐,为什么?我不明白,如若萧墨欢喜我,为何这些年,从未向我提及?”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不敢吧。
安安,他守了你这么多年,我也守了他那么多年。
我与他的心思应是一样的,如若钟情一人,至深至久,可那人或高不可攀,或全然无此情意,说出来又能如何呢。
到头来,连默默守在身旁的资格都全无了。”
丰知白眉眼低垂,双眸似是看着谢清安,又似在看着别处。
谢清安闻此言,那小脑袋瓜转得飞快,她自知,与萧墨兄长绝无可能,倒不是萧墨不好。
在她心中,萧墨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谁嫁于他,都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可谢清安是极为清楚自己的,就算没有贼小子李明如,她也是不会钟情于萧墨的。
她这人,向来直接,只要是碰上了自己喜欢的,就必然要争取一番,哪怕最后不成,大不了就是哭几场,难受几回。
而如今看来,萧墨却是截然不同的人,他于感情一事上,深情又内敛,是个极为痴情之人。
就算她与萧墨真在一处了,多半也是自己享受着萧墨的好,可要说彼此欢喜,就难了。
喜好不同尚可磨合,但骨子里的待人接物的本性却是改不了的。
本性不同,怎能称为良配,最后也得落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谢清安凤眼微眯,纤纤玉手好似自家祖父抚须般,摸着光洁无暇的小下巴。
她转念一想,若说本性一致,这面前不就有一个嘛。
倒不是搞什么拉郎配,实在是阿姐和萧墨兄长也着实般配。
同在军中任职,彼此定是有许多聊不完的话,又都长相甚佳,知白阿姐自不必说,花容月貌的大美人。
而萧墨,凭心而论,也是个卖相不错的俏郎君,就是黑了点,不过,知白阿姐都能痴恋许多年,定是就喜欢黑的。
更为重要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