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只记得在教堂这条项链被扶华所毁掉,但后来又出现在了她给自己的外套里。
月光渐渐吞噬着太阳的边界,扶光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随即加快了步伐。
要快些赶到a区了她心底的静潭又一次暗潮汹涌,谢温烬的脸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初见时他满脸血污,眼泪都无法冲刷掉脸上的污垢。
杂乱的头打结在一起,可那个时候,扶光却觉得他的眼睛澄澈的就像初生的小鹿。
再之后,他的脸渐渐的圆润起来,可是那双曾让她无数次凝神的眼眸变得有些黯淡。
为什么直到临死前才现呢?为什么直到临死前,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所不能。
不断地让谢温烬被推上刀尖,不断地将他的心撕裂。
别再逃避你的过去了,扶光。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而那条项链被扶光重新系在脖颈上。
扶光的眼眸蒙上一层坚毅的光,她紧握着手中烫的唐刀。
“似乎从来没有给你起过名字。”
扶光抬起刀,望着刀柄刻着的字喃喃。
“就叫我执好了。”
我执破,得长生。
那是她曾在古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扶光的指腹抚过贝壳上的裂痕,感受着那些裂口与粗糙的表面。
这条项链,融进了十多年前谢温烬对新生活产生的希冀,也融进了十多年后扶光对新世界下定的决心。
而在沦陷的a区,扶华不知是第几次干呕出来。
她眼角泛着泪花,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从未真正面临死亡的人在面对满街道的鲜血尸体只怕是会精神错乱,扶华将那个面目全非没了下半身的孩子从废墟里带出来,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地方。
这个孩子轻的就像羽毛一样,这么小的年纪,就以这样惨烈的死法离开世界。
她本想将这个孩子放到一个地方埋葬,然而血腥味很快引来了大批尸潮。
丧尸她只在电影里看过,从未想到近距离面对这些活死人会那么惊悚。
甚至,比扶华遇到的异种还要可怖。
她强忍着恶心不得不将那个孩子放下,从天而降的b级异种将地面砸出一个凹陷。
大地因为恐惧而颤动着,扶华被飞起的尘土迷了眼睛,就在失去视线的一刹那她将自己裹在水球中。
水球还未完全覆盖自己就有丧尸扑了过来,比起死去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