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沉默半晌,中年男人再次开口时已经没了先前的耐心“阿衡,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空手而回。”
“您大可试试。”
那人接下来的话让她遍体生寒“今天我既然亲自出马,自是做了万全准备,能说得通最好,说不通我也还有其他法子。
你也不想到,那个小姑娘出点儿什么事吧”
纵使五十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过许多人,男人还是被苏衡此时冷冽的眼神盯得有些狼狈。
顾风生吓得腿都要软掉了,一个没站稳就摔了出去。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十几号人齐齐向趴在地上的姑娘。
苏衡将她扶起来,就见那细白的腿上磕了鸡蛋大的淤青,他立马就皱了眉头“怎么好端端的都能摔倒”
顾风生面色惨白,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紧紧抓着苏衡的手臂,克制自己不要抖得太过明显。
客厅里站了那么多人,一个比一个壮实,一个比一个恐怖,她悲从中来,眼睛都有些涩。
中年男人心知自己吓到这个小姑娘了,连忙摘掉墨镜,换上朴实的笑容“你好,我是苏衡的小叔迟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顾风生的面色并未好转“小叔”
这一声“小叔”
让迟冀眉开眼笑“哎,乖孩子。”
顾风生沉默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坦白“叔叔好,刚才我以为你们是黑社会,所以报警了。”
迟冀“”
苏衡“”
手下“”
十几分钟后,一群警察带着真枪实弹包围了他们,喇叭里喊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迟冀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他是正经生意人好不好
清晨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跟警察叔叔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上,在接受了半个多小时的批评教育后,一干人才得以解脱。
顾风生这才明白,迟冀口中的大哥是苏衡久未谋面的父亲。
折腾到这个点儿大家也都饿了,迟冀派手下出去买些吃的。
临近中午天又热了起来,他刚来这里还不适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汗如雨下,一个劲的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苏衡说话。
风生觉得刚才的事情太过丢脸,自觉跑去厨房烧水。
老房子里的隔音效果不好,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客厅里的谈话声。
还是迟冀率先开口“刚才到你腰上有伤,怎么回事”
“意外。”
“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
“那姑娘是你女朋友”
“嗯。”
“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