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卖!”
那大汉冷笑一声道,“老子卖女儿,天经地义!”
余潋山心下更为恼火,哪有这样的爹爹,如此对待女儿,但仙门有令,不可对凡人动武,他思索了片刻道:“你卖多少钱?”
大汉斜嘴一笑:“四十两白银。”
余潋山当即揪下荷包仍在大汉脚边,“给你五十两!
我……”
这时薛鸣玉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连忙扯住余潋山的袖子,余潋山只好将那句未说出口的“我买了”
咽下,吐出了一句:“不准卖。”
大汉顿时将脸上的横肉都收拾了起来,松开拽着小姑娘的手,蹲下来捡起荷包掂量起来,后竟笑道:“得勒,公子爷。”
但一转头,大汉变了脸色,他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小姑娘一眼,“算你今天运气好。”
而后竟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头儿与大娘似还有话说,但他们的摊前都来了客人,便都赶了回去。
余潋山扶起摔在地上的小姑娘走到一旁的凉茶摊上坐下,小姑娘裸露的肌肤满是血痕,他看的心惊胆战,转头便将手伸向了一旁的薛鸣玉道:“冰骨丸给我一颗。”
薛鸣玉心道他大惊小怪,冰骨丸那是除妖气入骨的。
他摇了摇头道:“你倒是大方,磨破点皮罢了,玉肌丸足够了。”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交给了余潋山。
余潋山把药丸递给小姑娘:“快吃,吃了就不流血了。”
散乱的头遮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余潋山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见小姑娘伸出脏兮兮的小手从他的手里拿起药吞下了,她的肌肤也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快复原。
那妇人此时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抱着小姑娘直掉眼泪。
一边哭一边对着余潋山和薛鸣玉道:“谢谢两位仙长,谢谢两位仙长。”
在妇人絮絮叨叨的话里,他们二人听出来,这小姑娘五岁的弟弟染了高热,竟成了重症,当爹的屠夫心疼儿子轻贱女儿,一心要把女儿卖进青楼给儿子买药。
不是为了赌博?是为了给儿子治病吗?余潋山还欲再问,却见,腰间飞花令出的红光闪烁不断,这是城主李潇的催促。
很明显,旁边的薛鸣玉也看到了,他不待余潋山说话,连忙拉着他走了。
二人身后,妇人还在不住地道谢,那小姑娘抬起头来,风吹起她额前碎乱的头,余潋山回头,见她直直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透着光,好似长夜里被点燃的蜡烛。
入夜,花溪城城主府山河院寝房。
房内摆着两张塌,其中一张塌上躺的是上月还乡的新科状元肖子安,他面色惨白,惨白中又泛着青色,似乎要断绝生机。
另一张塌上躺着的是城主的三儿子李瞬卿,只是面颊略有凹陷。
城主的二儿子李倩华正立在旁边。
此时,城主李潇进入房内,引着余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