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跪在地上,惊惧得叩不止,即便额头已被磕得血肉模糊,他仍不敢停下。
“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
他拼死求饶,然而下一秒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到空中,无法挣脱。
额角的青筋骤然暴起,脖子颜色也渐渐紫,这是一股极其强大的缚力,不出十息,他就将葬身此地。
殿内数人皆恐惧的望着这一幕。
大祭司的修为从来高深莫测,无人知晓。
宗门内,许多人未曾与他交手,便是掌门,也要敬他三分,而各位长老更是对其言听计从,不敢违抗。
有人猜测他的修为已越合体期,因为就连天资最高的木掌门,也只达到了合体中期。
这次出手,必是怒到了极点。
众人心中正唏嘘,突然一道光球闯入了神殿。
淡蓝色的电光化开,人们回过神,便现一个身形微微佝偻的老者立在那年轻男子身旁,抬手间已化去那股无形强力。
来者竟是许长老!
“大祭司息怒,看在老夫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待打罚后,再将他贬为外门弟子。”
君辛抬,只静静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叫人难以琢磨。
许天这次来早有准备,他笃定一定能从大祭司的手中带走侄儿许延。
本是成竹在胸,然不知为何,面对这样一个人,他却心慌难定,感受到一股不详且可怕的气息。
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威压居然这般强大?
许天不敢细想。
自他入宗门始,大祭司在宗门就已待了四百年,而后,他花了三百年爬到长老的位置,与他共事。
这期间,他从未见过大祭司的真容,只能看到那一头沧桑的白。
迦南宗掌门虽不是他,可宗门上下都知道,他才是迦南宗真正的主宰,就是那掌门木策,也对他不敢二话。
许天不敢摆架子,立即亮出一只青铜制成的铃铛。
“此物乃须草铃,摇动此铃,那随圣女离开的灵兽必会受此牵制,剧毒作,届时她为求解药不得不回到此处,求我等为之解毒。”
白虎骤然病,白清微为其探脉却查不出异常。
原本想在禁崖深处,寻到那结界微弱的所在离开,这一来,不得不耽搁上几日,寻找草药为它压制烈毒。
这白虎本是只两百年的凶兽,不知何因坠落此地,误中了护山毒瘴,奄奄一息将要死去。
她那时恰好路过,心生不忍,便将它收作契约灵兽,以体内灵力为它延续生命。
然那毒瘴早已损坏它的身体,无可奈何之际,她只能选择以毒攻毒,查阅数本古籍,炼出与那毒瘴毒性相持的慢毒水木陀,以蛊为载,送入它体内,运化毒素。
而现在,那蛊虫陷入了沉睡,烈毒难以压制。
烈毒作如暴火焚身,灼痛难耐,唯有水属性的草药可以缓解。
可渺茫山脉群山遍布,少有水潭,要找到水性灵草谈何容易?
除非,回到天离城。
可虽然事实如此,她却冥冥之中觉得,此地有这种灵草。
禁崖是迦南宗禁地,很少有人会来到此处,她选择逃到这里,便是因为这点。
不知为何,她初次来到此地,便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里的一草一树她都似曾见过。
高耸入云的群山遮蔽大半个红日,抬头望去时仿佛永远无法目尽山头。
那盛光眩目,刺得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白清微在这禁崖处寻觅许日,也未能现一处水地。
不得已的她只好冒险攀爬山壁,寻找另外适宜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