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时间是个好东西。
它能让人彻底地冷静下来,起码侪黎是这样。
他看着有些狼狈的人偶,陷入了沉思。
不,不是他的问题。
是鬼迷心窍,又或者说是脑子出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
说到底,他怎么就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温慈就会撕破伪装?
实在荒谬。
完完全全的白日宣那什么。
再怎么说他就跟温慈有过那一次,难不成他认为自己可以诱惑得温慈兽性大发?
侪黎将白哥收拾干净,看着它始终没有一点反应的脸,沉默了一会儿L。
不说白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若这真的纯粹就只是一具逼真的人偶,只会显得他像个傻子或疯子,并且还对温慈有着不可描述的想法。
比起傻子或疯子,他现在还比较偏变态那边一点。
侪黎看着白哥,叹了口气,没啥招了。
之前都拿刀架着威胁过了,他总不能真的在它身上比划……感觉那是另一种变态。
他只能之后另寻他法,现在先把它放一边。
不能扔出去,可这么大个“成年男性”
,他该放哪呢?
好像放哪都不太行,怕一不留神把自己吓个半死。
侪黎思来想去,最后把白哥塞回了快递箱里,用胶带封了好几层,推进床底。
他脑子里还留着那双纯白色的眼睛。
刚才……的时候,他恍惚间,好像看见那双眼睛里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
红与白的对比是那样明显,就像在鲜血溅在雪地里,然后向两边晕染开。
没错,就跟顾礼安一样。
顷刻间染得赤红,模样几番变换,又变成了小黑的样子。
当侪黎喘着气再定睛一看,人偶的眼睛没有分毫变化,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导致他事后更加唾弃自己。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临近黄昏,他看了外头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