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下面又开始流血了。
再次接到这个病号的医生:“……”
这才出院吧,怎么就又流血了?
赵改娣和陈长根为免儿子回去再被气,这次索性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决定等陈磊的病养好一些再回去。
至于鸡场,他们暂时没心思管,雇了村里干活老实的去鸡场看着。
铭华则趁着这机会,把鸡都卖掉了,因为是正值下蛋期的鸡,价格还不错,这时候还没普及银行转账,都习惯现金交易,钱自然都落她口袋里了。
被雇的那人本想通知陈家两口子,被铭华了一个月的工资,堵住了嘴,他才干几天,就拿一个月工资,那可太美了。
就算陈长根两口子回来,也不可能雇佣他过一个月。
二十天后,赵改娣和陈长根用牛车载着虚弱的陈磊回到家中,安顿好陈磊后,急忙忙去了鸡场,却现鸡场空无一物。
“鸡呢,我家的鸡怎么不见了?”
赵改娣声音尖锐如刺,转身就去了被雇佣的那个老实人家,从对方口中得知鸡是被盼娣卖的,简直要被气炸了。
“那些是我们的收入来源,你怎么能让她卖了呢?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要啥说法,那是你陈家的儿媳妇,她说要卖鸡给陈磊看病,我一个外人还能拦着不成?”
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把不讲理的赵改娣推出门,砰一声关上了。
陈长根和赵改娣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卖鸡居然用磊子作筏子。
夫妻俩转头回家找铭华要说法,“你要么把鸡重新买回来,要么把卖鸡的钱给我们,不然这事没完。”
铭华斜靠在门框上,手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肚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闹得人仰马翻?我可是辛苦两年没攒下分文,现在还有个孩子要养呢。”
“你……”
陈长根气得浑身颤抖,“你竟然用我们的钱养那个野种?!”
“什么野种,这好歹是我辛苦借种才得来的孩子,未来可是要继承你们陈家的大房子,还要给你们摔盆儿的。”
陈磊此时脸色惨白如纸,直接从竹椅上翻下来,“住嘴,别说了,我才不承认那个野种……”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捂胸,大口大口喘气,很快,又吐出两口血,眼神儿涣散地瞪着铭华。
在陈磊从竹椅上翻下来的时候,赵改娣和陈长根就扑了过去,这会儿俩人齐齐朝陈磊的鼻子下面探去,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盼娣!
!”
赵改娣几乎是吼出来,“你这恶毒女人!
居然气死了磊子!”
“儿子!”
陈长根流着老泪试图唤醒他,但只是徒劳,只能接受残酷现实——他们的儿子已经离开人世。
两老因为过度悲愤而同样昏厥过去,铭华把他们移到了他们房间床上,并没有多管。
而是先收拾了陈磊的尸体,把其嘴角的血擦干净,又去村里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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