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府门口——
“少主公,到城阳侯府了!”
梁邱起提醒道,“咱们回都城尚未曾去拜访城阳侯。
日前在外征战时就听闻朝中已有些闲言碎语。”
上官澄听罢,担忧地看了一眼凌不疑,见其面色无异,就知道他决定硬刚到底。
自己也是厌恶极了这个地方,可她终究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被凌益看出端倪就得不偿失了,自己暴露不要紧,主要是怕凌益拿广陵江氏残留的族人和九江上官氏开刀,上官澄赌不起也不敢赌。
每次在宫宴上不得已向仇人赔着笑脸的时候,她回去总会洗很多遍裸露在外的皮肤,她总感觉自己和那样的卑鄙小人待在一起时刻会被弄脏
“不过是非议我不孝罢了。
他们编排我的罪状多了,不怕多这一条”
上官澄听凌不疑这般说只觉得通身舒畅,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般,每次筵席因着身份她的座位总在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旁边,那城阳侯新娶的夫人淳于氏就是汝阳王妃的舔狗,每次都往她那边凑。
因为自己和凌不疑关系好,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说话总是对她夹枪带棒,淳于氏也在一旁说她不守女戒,日日在军队里和各种男人厮混,后来被自家大父收拾后才收敛。
再后来就是凌益见凌不疑战功赫赫又想着认回这个儿子,来找淳于氏和她说和,每每令上官澄烦不胜烦,自己想将其怼回去,汝阳王妃又来捣乱总之,上官澄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那样的生活了。
“不说这个了。
阿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审董仓管,我同程家三房有些私交,今日又与程家大房扯上了些关系,不若让我去探探这程家到底知道多少?”
上官澄看着凌不疑,只见他微微点头,“近些日子你也累了,狱中审讯强度大,你就前去程家探探虚实,顺便帮我盯着程家二房”
“程家二房?就是上次见的那李管妇的上头主子?我记得他家好像有些产业,我大父曾经和他家在产业上打过擂台,是什么来着?”
上官澄扒着头,怎么也记不得,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她还在白鹿山念书,那次上官璋去看她提起过程家二房抢上官家的生意,为此自家大父生了一个月的闷气呢。
那时记得可清楚了,怎么现在这正经时候想不起来了,“青雀,你还记得吗?”
“女公子,好像是布庄还是成衣店的,时间太久了,奴婢也记不大清了”
“不要紧,你明日就去拜访程家,打听一下这件事。”
“好,阿兄。
你也要小心。”
“嗯——”
——次日早晨——
“纯熙阿姊,你说真有人能忍心看着自己亲生女儿受罪却不阻止,反而将其拿来让郎婿与君姑离心吗?”
程少商裹着被子,杵着脑袋问道。
上官澄刚从莲房手中接过药准备喂给程少商,听到这话又放下,“嫋嫋,你怎么这般问?莫不是你阿母待你不好?”
“啊?没有。
只是我觉得我阿母好像能把我所有的心思都猜中似的。
昨日,我听到我阿母说话,她好像一直都知道我过得不好,可是却从来没问过我。”
程少商把头埋进被子。
“所以啊,小嫋嫋,你阿母回来这是替你撑腰来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乖先把这药喝了。”
程少商一闻见药味,就苦的连连作呕。
“纯熙阿姊,这药我能不能不喝,你看我其实病已经好了”
“女公子,这可不行,这是家主央宫中医官开的,是补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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