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伤口已腐,得忍着点疼。
下官得先祛除清瘀,除去腐肉才行”
凌不疑点点头。
“将军勿惊——”
“来吧!”
凌不疑面色不改地让医官动手,却在上手时被疼得扶住了桌案,“陛下!
臣的伤口有碍观瞻,您不若先行回避吧。”
“回避个屁!”
文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而后又绕到凌不疑面前,“朕什么没见过!”
但看着凌不疑的伤口还是背过身去了,“你现在知道自己伤重了!
再晚个半日,别说你胳膊了,就连你的小命都不保!
朕早就告诉你,早一些娶妻生子,整日打打杀杀的,到头来,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坟前连个打灵幡的人都没有!
还有纯熙那个臭丫头,这回受伤了也不回来,非说什么要作为医士去支援骅县医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你们一个不娶妻,一个不嫁人,两个都是不让朕省心的家伙!
真是的!”
“陛下这回若再向几年前那样强压着臣娶裕昌郡主,那臣就再出征!
即便是去胡人的地段上找仗打也要将这条性命葬送在那里,如此!
陛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还有纯熙,她曾对臣说过,她有意过继江氏子嗣,若是陛下再这般强压她,她就要绞了头到庵里清修”
凌不疑开口即王炸。
文帝被气得牙痒痒。
“你呀!
你们呀!
竖子!
还说这些蠢话!”
梁家兄弟缓缓走出来,“还有你们俩!
废物!
将军这么重的伤,你们俩是瞎了还是残了,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早一些医治!”
“陛下要怪罪还是怪罪臣吧!
战场上军令如山,他们二人也不好违抗!”
“你们不要仗着朕舍不得怪罪你们,你们就肆意妄为!
朕把你和纯熙当亲生儿女一般的抚养长大,你们如此不爱惜自身,你们到底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