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放下长裙,踏上柔软的地毯,循着房间号找到了地方。
她抬手敲门,指节刚接触到门板,老式的木门就退开了一条缝,同时有女人的笑声响起:“你快别闹了!
呵呵呵呵...”
叶昔退回一步,怀疑地向门牌。
没错啊?
屋里的女人又发话了:“我得走了,老头找我。”
有男人回应她,但声音很低,听不清。
女人咯咯直笑:“想得美,替身文学放人家身上可以,可别想套着我。
我今十几个伴娘都是美人,你自己随便挑吧。
哎,我真得走了...唔...”
旖旎之声传出来,叶昔轻轻地往后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这裙子有个小拖尾,往前走容易,往后走很难。
没走几步,门被突然拉开,女人大步走出房间,叶昔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假装自己刚到。
对面的女人见门口有人,惊得倒吸一口气,掉头就往反方向走,动作比叶昔还慌,绿色的礼服裙迅速消失在拐角。
叶昔眨眨眼睛,只来得及到她裸背上的两个火罐印。
“你手上的,是要给我?”
耳边骤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叶昔本能地闪躲,抬起头警惕地望着他。
她竟然没听见这个男人靠近!
男人斜撑在门框上,很高,嘴角啜着欣赏的笑容,又一次对叶昔道:“靓女,你拿着的礼物盒,是给我的?”
叶昔不动声色地退开一点,退到她认为合适的社交距离,第三次确认了门牌号,才对男人微笑道:“您是伴郎吗?”
男人不答反问:“你是伴娘?”
叶昔轻轻点头。
“那我们确实是一对的。”
男人放下手臂露出全脸,眉弓立体,额头饱满,一双眼睛深邃有神,是典型的岭南帅哥。
他谦逊有礼地站好,风度翩翩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陈文九,这一场婚礼的伴郎。”
男人的中指上带着一枚细细的金戒指,叶昔注意到了,她将盒子双手放在他手上,得体地微笑着:“陈先生好,盒子里是伴郎的胸花。”
陈文九也不在意,手掌一翻将礼盒托住,好像一开始就是来取东西,而不是邀叶昔握手失败。
盒子打开,陈文九专注地了一会儿里面的物品,又将眼神定定地放在叶昔身上,笑得迷人,赞得诚恳:“真好。”
也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胸花。
叶昔脸上一热,随即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有的人就是有一种魅力,明明知道他肯定又海又渣,但就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嘴角上翘。
“东西送到,我先走了。”
叶昔尽力压住嘴角,这么大一个风险隐患在前,得赶紧撤退。
“请等一下。”
陈文九忽然欺上一步,抬起手将叶昔逼到墙边,撕破了君子的伪装,低沉着声音道:“这个花我不会扣,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