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不明所以,正想问问是不是选的这些珠花不合心意,屋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袁戈一脸急迫的寻过来,在看到赵昧后不惊愣住,直到赵昧自己有些尴尬的撇开脸,他才回过神来,收起方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恋慕,质问道:“为什么让我娶范世偌?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晓晓见状知趣的退出屋子里,临出屋门时还不忘顺手关上门。
袁戈几步来到赵昧身边,还没开口询问,就见一个短短圆润的木梳子递到自己的眼前。
“你替我梳。”
赵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袁戈顿时局促起来,他哪里会梳女子的髻。
“把后面的头梳顺就行。”
赵昧抬手将头上的一支簪抽掉,一束头垂了下来,散散的搭在肩上,像一块墨色绸缎,光泽润滑透亮。
袁戈抬手将一部分丝拢在手心,凉凉的触感不禁让他心生贪念,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去吻上这样的美物。
“还不接着?”
赵昧透过铜镜看他,细长的眉毛微蹙着,脸上带着几分催促,连带着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袁戈的思绪立马拉了回来,面不改色的接过木梳,将那些见不得人的污秽想法丢至脑后,开始梳着那束又直又顺滑的丝。
“公主为什么要我娶范世偌?这事还没给我一句解释呢!”
赵昧道:“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范世偌钟意你,想要嫁给你,甚至甘愿自毁名声也要嫁给你,这样的女子,我又何故从中阻拦?”
袁戈想到那日他被范世偌设计迷晕的场景,追问:“那日的事我早已跟你解释过,你不是也说了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范府可愿信你?偌大的京中百姓可愿信你?你与范世偌之间的流言蜚语早就不堪入耳,我又何必执着一处呢?”
赵昧垂眼看着梳妆台上的一支艳红的珠花,那是她当日成婚时佩戴的。
“况且,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本公主允了。”
袁戈握着梳子的手顿住,梳了一半的却怎么也梳不下去了。
他将那把短梳紧紧的握在手中:“我娶范世偌,公主当真不在乎吗?”
赵昧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梳妆台上的那只艳红珠花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啪”
的一声轻响,那把短梳被轻轻的丢在梳妆台上,赵昧抬眼望去时,落入眼中的只剩那道愤然离去的背影。
袁戈走后,晓晓蹑步进了屋子。
从方才驸马出门时的神情得知,公主一定没和他说清实情。
“公主,你为什么不跟驸马说清楚啊?你明明是为了救他才同意让范世偌嫁入公主府的,你都这么受憋屈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啊?”
“你不明白。”
赵昧眸色黯淡:“如果让他知道,他怕是更不愿娶了。”
晓晓不明白:“不愿意娶更好啊,难道公主当真愿意同别人共侍一夫吗?”
不愿意。
不愿意能怎么办?难道要放任不管他的性命?正如范世偌所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