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昧背过身,道:“他没有这样做的必要,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化春道:“可如果驸马真的是自戕,那他一定是有其他目的,公主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吗?”
“我说了,不要再提了。”
一字一句,既是命令也是回绝。
化春铁了心的想将心里的猜想说出来,被一旁懂眼色行事的晓晓强行拉了出去。
院子里,晓晓没好气道:“没看见公主都不高兴了吗?你还在那说驸马的事,这不是纯属找揍吗?”
化春道:“我摆着客观事实去跟公主说理怎么了?那个刀伤就是有问题啊,我常年和刀剑打交道,不会判断错的。
你说驸马干嘛自己捅自己?难不成吴鸿也是他杀的?他为了撇清怀疑就捅了自己,制造被刺客袭击的假象?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刺客吧?”
“你闭嘴吧!”
晓晓一巴掌拍在化春的头上,威逼道:“你整日里能不能想些好的?公主如今对驸马感情不同往日,你日后见得驸马安分点,别惹出些让公主难办的事,否则到时候公主开罪,我可不会站出来替你说话。
至于那刀伤,且等驸马醒来看看如何说。”
化春不满道:“怎么?你是质疑我的专业性?我一定没判断错,而且我觉得驸马身份疑点重重,他除了说自己是江湖游医,其他一句没交代。
要我看,从他一开始接近公主就没安好心,保不齐还是一个反贼呢!”
晓晓白了他一眼,已经不大想和他再讨论这件事情。
“你一边呆着去吧!”
临进屋里时,她扭过头丢下一句话。
“没叫你,你不许进来。”
大约过了二刻钟左右,袁戈无力的咳嗽声,将屋子里正在忖量的赵昧引至身前。
“公…主,周大人他…咳咳咳…他…咳咳——”
“你别说了,情况我都清楚了,你且先好好养伤,余下的事交给我。”
赵昧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递到袁戈嘴边:“先把药喝了。”
袁戈靠在枕垫上,由着赵昧一勺一勺的将药汤喂至他的嘴边,良药苦口,可他却觉得苦尽甘来,甚是有丝甘甜。
“公主,眼下任州雨涝得了缓解,堤坝也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待得天亮,我们就动身回京中吧!”
赵昧看了他一眼,眼中是难得的好商量。
“你放心吧!
我会安排化春护送你回京,回京以后切记不要乱动,先养好伤。”
袁戈道:“公主还要留在这吗?等着那些刺客来杀你吗?”
赵昧道:“其实这些刺客也是我引来的,我此次南下的目的,就是引反贼入局。
如今他们真的来了,倒称我心意,只是难为了你,受我牵连,你放心,等回京后,我定会补偿你。”
“公主,你怎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咳咳咳——”
袁戈气不顺心,接连咳了好几下,咳的脸色愈苍白,咳的赵昧一时慌神。
“好了好了,你且休息吧!
我留晓晓照顾你,等天亮,你就动身出。
嗯…这样,我让楼云槐同你一道回京吧,路上也好有个聊天解闷的人。”
说完这些,赵昧起身将药碗放置一旁,看了他一眼后,离开了屋子。
袁戈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