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起乱,林缚很快便得到了消息,携领着一批护城军赶了过去。
城门处到处是官兵的尸身,林缚赶到时,那群作恶的逆贼早已没了踪迹。
根据附近目睹过的百姓口中探知,那群人现下已经进入了城内。
林缚看着一地的尸身,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他留下一部分护城军禁严城门,指令着余下的护城军全城严密查找踪迹。
公主府上,林缚赶到时,赵昧正在院子里练习射箭,袁戈则是在一旁吃着果子,专注的看着。
一支利箭正中靶心,袁戈拍掌道:“好!
不愧是公主,连着射了十箭,箭箭正中靶心。”
赵昧犹是有些许得意,持起利箭准备再射一次,被林缚打断了。
“公主,出事了。”
赵昧放下弓箭,一改正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缚欲言又止,看向她身后之人。
赵昧道:“不必避开驸马。”
林缚这才道:“城门乱了,闯进来一批反贼,在城门处虐杀后,潜入了城里。”
赵昧惊道:“什么?圣上不是令下去,严控城门入口。”
林缚道:“这令确实是下到了守门的将士那,可偏那将士高看了自己,带着几十位官兵,愣是没拦下一个。”
赵昧铁青着脸,沉默思考片刻,命令道:“去城外拨一旗的精锐军,分控在城中各条街落,势必把反贼的窝点给我找出来。”
林缚道:“是。”
林缚走后,原本放下的弓箭又再度被赵昧拿起来,她将衣袖束起,持着弓箭便往府门走去,被袁戈握住了手腕。
“公主,请务必小心。”
赵昧看了他一眼:“好。”
牧冷一行人分散四逃,躲在了几处妇孺家中,挟持着幼童,逼迫那些妇人为他们掩蔽行踪。
这一年的四处游走逃窜,他们已经将躲藏之法研究透彻,明白那些作为母亲的心思,赌她们宁可自己的死,也想竭力保下自己的孩子。
牧冷透过帘布看向外屋,那妇人瑟瑟抖的站在一旁,眼中是害怕担忧,牧冷见状将她喊了过来,警告她不许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刀锋定会划破小孩的肚皮。
那妇人惊恐的求饶,并称呼自己一定会好好表现,牧冷这才放下布帘。
他来到里屋,抬手将那孩童敲晕,命令两人换上粗布衫,外出巡视的间隙,顺便再寻上几件粗衫供兄弟们换上。
“妈的!
青鸽这人不能信,竟然给了我们一个假令牌,要不是老大事先考虑周到,今日我们就全载了。”
“老大,你下个令,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子给宰了。”
“我也去,就算豁出性命,也绝不容忍。”
“杀?怎么杀?且不说袁戈现在是公主府的驸马,受官兵保护,光城外到处巡察的官兵,这个门,当真好走出去吗?”
牧冷的一句句质问,倒让那几位道不出一句话来。
他沉着一双眸子,道:“这件事我自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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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衣阁二楼的观景楼台处,孙尧举着一杯美酒看向路边一批又一批巡逻的护城军,眼底竟有几分看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