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槐不以为然:“你都敢绑架毒打驸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孙尧恶狠狠道:“楼云槐,我招惹你了吗?你算什么东西?”
“你给闭嘴!”
孙衡瞪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随后拱手道:“圣上,老夫认为周侍郎所言有理,孙尧虽品性颇有争议,但他是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况且他也没有做这些事的理由。”
延熙帝道:“那依你们所言,何人既能入宫不被人察觉异样,又有需要劫狱的理由呢?”
孙衡一时想不出该往何人身上引比较合适,顿时哑口。
他看向一旁周骞木,只盼着对方能够加一把力,不管对方将火势引到何人身上,只要能让他儿子脱险,他必然重谢于他。
周骞木正色道:“臣认为,今日除夕天家设宴,百官入席承恩享福泽连绵,这样隆重的皇宴不应该有任何人的缺席,可偏偏有人未曾出席,臣怀疑当朝驸马爷藏有异心。”
此话一出,赵昧和楼云槐心中皆是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不安。
孙衡听到“驸马”
二字心中尤为爽快,他觉得这位驸马爷简直就是他孙府的克星,屡次三番害得他儿至于危险之中,他打从心眼里认为,此人不除,日后一定会危及他的地位乃至性命。
是以,他附和道:“周侍郎所言正是老夫今夜所不解,这皇宴如此盛重,驸马爷怎能随意告假不出席呢?莫非是有什么别的重要之事要做?什么事能重过皇宴?”
他一句句的试探提醒着,就是要圣上多想多疑。
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平白无故就被一贯冷持狠厉的公主相中,摇身一变成了一位轻易惹不得的驸马爷。
这其中的是否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勾当,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心揣测。
延熙帝虽还未表态,但赵昧清楚,那双阴沉沉的眸子里堆积着越来越浓的猜疑。
“国公既然说到驸马,那本公主便作出解释。
承蒙国公爷看得起,驸马爷前段时间受的伤才刚刚好全,昨日因搬了个小凳子牵扯到旧伤,骨头移了位,如今肩膀是一高一低,委实难看。
驸马怕影响皇家盛宴的氛围,顾而不入席,国公若是因此怀疑驸马,大可不必了!”
孙衡不依不饶:“有没有必要,还请让驸马出面证实为好。”
赵昧冷眼道:“国公这话,是觉得本公主乱言?”
孙衡道:“公主此言差矣,老夫不过是要请驸马出面,可从来没说过不相信你说的话。”
孙衡像只老狐狸一般幽幽的盯着,恨不得把赵昧的骨头抽出来细细审查。
他不相信赵昧给出的理由,他甚至更加确定今夜的劫狱一定跟驸马脱不了干系。
两人于百官前僵持着,延熙帝注意到赵昧眼底细微的变化,目光凛然,道:“景言,驸马在何处?”
面对圣上的质问,赵昧垂道:“驸马、驸马他走了。”
延熙帝眸色幽深:“走了?是何意?”
赵昧道:“臣见他心烦,顾将他赶了出去,眼下去了哪…臣不知。”
“荒唐!”
延熙帝怒拍木案,指着赵昧